夏夏:哥,這家沒開門,我去那家買!
許之夏把手機放進包里,往前走。
許之夏的路白走了,遠遠就看見整條街,沒一家門店開門亮燈。
許之夏掉頭回去。
途經(jīng)一個流動的燒烤攤。
攤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她家燒烤很咸,蕭野和許之夏只吃過一次。
許之夏路過時,不小心踢倒一個空啤酒瓶。
她彎腰撿起來,朝桌上的人道歉:“不好意思?!?
她剛要走,被抓住手腕。
許之夏下意識甩開,驚呼一聲:“你干什么?”
一桌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光頭站起來,已經(jīng)喝成紅臉,手指指著地面:“美女,你把我們酒踢翻了!”
許之夏與之對視。
光頭面相兇惡。
許之夏慌張往后退一步:“我道歉了,而且這是空酒瓶?!?
老婆婆從燒烤爐后繞出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攔在光頭面前:“今天這片停電,周圍就我一個出攤,光是暗了些,妹妹也沒注意,你們喝,我再送你們一瓶?!?
聽見這話,許之夏垂頭掏錢。
雖然是對方故意找茬,但明顯不能跟他們硬碰硬,而這瓶啤酒錢,不應(yīng)該由老婆婆承擔(dān)損失。
許之夏正掏錢,身前的老婆婆重心不穩(wěn),‘哎喲’一聲跌坐在地。
光頭惡狠狠地指著老婆婆:“老太婆!要你多管閑事!”
許之夏趕緊去扶老婆婆。
許之夏:“婆婆,你怎么樣?”
老婆婆身子骨還算硬朗,借著許之夏的力道站起身。
老婆婆擺了幾十年燒烤攤,街邊路過的,是人是畜生看一眼就八九不離十,她撐著后腰,小聲道:“妹妹,你趕緊走!”
突然,一道身影壓過來,擋住光線。
光頭抓住許之夏手腕,往身前一拉,滿口酒氣調(diào)戲:“美女,我們不差一瓶酒錢,你陪我們喝兩杯,這事就算了!???”
許之夏瞥了眼光頭的同伴,他們無作為,任光頭借酒撒瘋。
光頭的手很燙。
許之夏感覺很惡心。
掙脫不開的力道又讓她惶恐。
她手臂繃著,拉開最大的距離,嘴巴張合,一時沒喊出聲音。
哥!
卡在喉嚨里。
光頭拽許之夏,要讓她坐下喝酒。
許之夏嘴唇顫抖,聲線也顫抖:“哥…”
那時的許之夏根本沒意識到,幾百米之外,甚至還要轉(zhuǎn)一個彎才到的冰粉鋪,就算她吼破喉嚨,蕭野也聽不見。
所以蕭野出現(xiàn)時,用‘從天而降’也不為過。
蕭野捏住光頭手腕,往外一翻,光頭疼得松開手指。
蕭野將許之夏往身后一拽,一腳朝光頭腹部踢過去,用了十足的勁兒。
一瞬間,啤酒瓶噼里啪啦亂滾。
光頭兩個同伴站起身。
一個去扶光頭,一個蓄勢待發(fā)。
光頭手上拽著啤酒瓶往地上一砸,站起身蹣跚兩步,揮開同伴,沖上去用碎瓶口子攻擊蕭野的臉。
蕭野反手推了一把許之夏,偏著腦袋躲開攻擊,雙臂鎖住光頭手臂,一把拽近,屈起膝蓋,朝他肚子頂上去。
光頭立刻就吐了。
光頭的兩個同伴這才反應(yīng)過來,揮著拳頭就上。
許之夏不斷往后退,遠離。
她摸出手機報警。
蕭野雙拳難敵四手,被光頭掀起桌板偷襲,狠狠拍在背上。
瞬間,桌板四分五裂。
蕭野往前吭哧一步,回頭時,已經(jīng)紅了眼。
他沖上去,扣住光頭脖頸,往膝蓋上一磕,光頭滿臉鼻血。
同時,他不備,被光頭的同伴揮了一拳,半張臉都麻了。
蕭野吐了一口血水,反手掐住對方脖子,把人摁倒在地。
他朝他臉上揮了兩拳,正要揮第三拳時被踹翻。
那人順勢壓在蕭野身上,朝他揮拳頭。
蕭野雙臂擋在臉前,腰腹用勁兒,將身上的人頂翻。
他反壓過去,隨手撿起地上的筷子,朝那人眼睛去。
“哥——”許之夏大叫。
她對他搖頭:“不要?!?
蕭野動作一頓,理智回來。
蕭野因為分神,被掀翻在地,形勢再次反轉(zhuǎn)。
那人抓起裝燒烤的鐵盤朝蕭野頭上揮。
他剛被蕭野頂翻過一次,這次朝他腹部頂了一膝蓋,讓他用不出勁兒。
蕭野被重擊,痛苦地咳嗽幾聲。
他被完全壓制,只能用手臂擋住頭。
一下,又一下。
蕭野咬著牙蓄力,正要反擊。
“啪——”玻璃破碎的聲音。
鮮紅滾燙的血滴在蕭野手背上。
蕭野挪開手臂。
那人腦袋開花,血從額角順著滴落,徐徐,匯成血注。
那人晃了晃,從蕭野身上倒下去。
許之夏站在旁邊,小臉煞白,全身發(fā)抖。
她手上,握著半截啤酒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