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欽賤兮兮把碗收回去。
江姐笑笑:“我們蕭野本來就是好哥哥,是吧,之夏?”
許之夏對蕭野被他們打趣見怪不怪,她在啃翅膀呢,突然被點名。
她咬著翅膀抬頭,‘嗯’了一聲。
劉承欽繼續(xù)調(diào)侃:“人家可不僅是之夏的好哥哥,你看今天之夏那個同學(xué),不也一口一個‘哥’的叫,我們野哥心里開花了吧?”
蕭野夾了一個排骨扔到劉承欽碗里,笑得威脅力十足:“欽哥,吃個排骨,堵上嘴?!?
劉承欽的嘴是堵不上了,揶揄:“是誰下午還特意換身干凈衣服來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相親呢?”
許之夏啃著翅膀,側(cè)頭看蕭野。
還換衣服了?
劉承欽繼續(xù)揶揄:“還請人喝飲料!看把人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
飯桌上氣氛很好。
蕭野揚了下眉:“這叫魅力,你懂不懂?”
劉承欽:“啥魅力?你啥魅力???”
蕭野輕咳一聲:“不瞞你說,哥當(dāng)年在學(xué)校,也是風(fēng)靡萬千少女的?!?
許之夏沒忍住,笑出聲。
不是因為蕭野的話太假,雖然有些夸張成分在。她笑是因為她從沒見過他這樣臭屁的樣子。
蕭野蹙著眉睨過去,許之夏立馬收斂笑意,乖乖啃腿。
劉承欽把兄妹倆的神色盡收眼底,逮著許之夏問:“之夏,你笑什么?是不是你哥吹牛?”
蕭野不爽地‘嘖’了一聲,竟跟劉承欽叫上勁兒了。
他拍一下許之夏,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你說,你哥當(dāng)年是不是學(xué)校風(fēng)云人物?”
許之夏眼珠一轉(zhuǎn),點頭:“是?!?
蕭野正氣勢。
許之夏又補了一句:“因為打架很出名?!?
飯桌上一頓。
接著,哈哈哈大笑起來。
蕭野挽起袖子,作勢要修理人。
最后也只是握著許之夏后頸,像捏小雞仔似的捏了捏。
許之夏縮著脖子,求饒地看蕭野一眼,他就松手。
過年那幾天,便利店老板跟老板娘回娘家,讓許之夏守店。
隔壁汽修店人很少,有時,整天都只有蕭野一個人。
不管有沒有生意,他都在。
年后,大家回來。
許之夏聽見他們調(diào)侃蕭野是‘勞?!?。
其實想想,這話還真不算調(diào)侃。
別人每個月輪休4天假,偶爾還請個事假或者病假,但蕭野從來沒有這些。
他像個不知疲倦的永動機。
初六,便利店老板回來,給許之夏結(jié)工資,還給她包了一個過年紅包。
晚上,蕭野回家。
看了眼自家大門,又往后退一步看門牌。
還真是他家。
嶄新的春聯(lián),帶珠閃的。
防盜門中央,一個‘福’字,‘?!终戏?,一個帶彈簧的牛頭。
2009年,牛年。
到處都是‘?!脑亍?
蕭野伸手撥了下牛頭,它彈呀彈。
蕭野勾了下嘴角,打開門。
家里掛了好些小燈籠,小鞭炮,還貼了窗花。
蕭野換鞋時,單手撐著鞋柜,將屋子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看了個遍。
最后,他垂眸看著鞋柜。
鞋柜柜面很多年前就爆裂脫皮。
現(xiàn)在,貼著帶花紋的軟墊。
旁邊衛(wèi)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聽聲音,就知道是許之夏在洗澡。
蕭野回屋,看見自己房間窗戶也貼著窗花。
床單被套也換了。
自從得到他的允許后,許之夏隔三岔五就幫他把房間收拾一番。天氣好時,還把棉被給他拿出去曬一曬。
窗外,有人放煙火。
這個新年,蕭野有家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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