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夏盯著蕭野。
蕭野先撇開臉。
許之夏覺得蕭野生氣了,這才交代:“我上學(xué)期有拿課余時間,做一點兼職。”
不等蕭野兇,許之夏美化道:“很簡單的兼職,就是上網(wǎng)幫人下單購物,坐在電腦前動動手指的那種?!?
蕭野思緒一轉(zhuǎn),呵笑一聲:“所以,上學(xué)期我連你人都找不到,是吧?”
許之夏張了張嘴,又閉上。
算了!
這真不好解釋!
許之夏低著頭,把藥盒放進藥箱,蓋上蓋子。
不說話,委屈巴巴的。
蕭野:不吃這套!
他站起身,用銀行卡敲一下許之夏額頭,兇巴巴警告:“你再敢!”
許之夏手指扶著并不痛的額頭,圓圓的眼睛不解地看過去:干嘛呀…
傍晚,電器商城配送員送來一個立式空調(diào),兩個掛式空調(diào)。
蕭野把銀行卡遞給許之夏:“用了點錢買空調(diào)?!?
許之夏‘哦’了一聲,根本沒問花了多少錢。
第二天,安裝人員上門安裝好空調(diào)。
許之夏去警察局里走了一遭,除了更清晰解剖內(nèi)心之外,還有了靈感。
她創(chuàng)作了一幅很浪漫的作品。
畫里,夜色正濃,小女孩緊緊擁抱那輪本該屬于白晝的太陽,眼中是不屈的光芒。
溫柔又堅毅。
熱烈又純粹。
仿佛是夜的勇士,又是光的信徒。
許之夏給這幅畫命名——《渴望》
許之夏并不只交一幅作品。
《渴望》是她的主作品,她還打算畫兩幅次作品。
多一幅作品,多一個機會。
次作品許之夏沒有那么大的壓力,瀏覽著當(dāng)下美術(shù)圈主調(diào),想到什么畫什么。
八月上旬,許之夏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來自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黎先生。
當(dāng)時,許之夏正和蕭野一起吃晚飯。
她立馬放下筷子,很謙卑地尊稱對方:“黎先生,您好?!?
黎書殷在電話那邊問:“許小姐,你在北都嗎?可能有事麻煩你?!?
許之夏尷尬表示:“我不在北都,我回家了,在玉和。”
黎書殷上次行程匆忙,沒來得及參觀學(xué)校藝術(shù)館,這次得空,想讓許之夏帶他逛一逛。
許之夏結(jié)束這通電話,立馬聯(lián)系學(xué)校相關(guān)人員,為黎書殷引薦適合的陪同人員。
蕭野看許之夏忙完了才問:“學(xué)校有事?”
許之夏重新拿起筷子:“就是上次跟我老師去接待的那位藝術(shù)館主理人的外孫,他想?yún)⒂^我們學(xué)校藝術(shù)館,問我有沒有時間陪同?!?
蕭野慢慢嚼著嘴里的食物:“為什么找你?”
許之夏歪著腦袋,笑瞇眼睛:“我上次帶他參觀了我們校園,他說我的講解很有趣?!?
蕭野放下筷子,坐直,視線上下掃:“你哪里有趣?”
許之夏頓了一下,輕輕咬住下唇,黑黝黝的眼珠轉(zhuǎn)著思量。
她長長的‘嗯~’了一聲后,猜測:“他應(yīng)該是喜歡貓?!?
蕭野:“?”
許之夏:“因為上次我?guī)戳素垇碇??!?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了。
許之夏正要繼續(xù)吃飯,突然一頓。
她想起自己的那幅畫。
該不是…覺得那個有趣吧?
八月中旬。
某天下午,修車店來了一位客人,是蕭野的熟客,姓沙,大家都叫他沙子。
沙子此次來找蕭野,是想讓他下個月跟車隊去一趟西北。
沙子有一支車隊,都是愛冒險的年輕人,他們走南闖北去探險,一個靠譜的汽修人員跟隨是必不可少的。
原來跟隊的汽修隊員因為家庭原因,不跟他們玩兒了。
臨時找人,沙子第一個想到蕭野。
蕭野剛剛檢查了一輛車的故障,滿手機油。
他沒怎么思考就拒絕了:“沙子哥,你重新找人吧!”
沙子伸出兩根手指:“半個月,兩萬塊錢,不去?”
蕭野垂眸:“不是因為這個?!?
沙子還以為蕭野有顧慮:“你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不危險,而且有當(dāng)?shù)叵驅(qū)??!?
蕭野抬起眼皮,因為陽光刺眼,眼睛半瞇著:“真去不了。”
沙子看蕭野一點不考慮的樣子,不為難他了:“好吧!”
沙子走了。
廖志明冒出來,搭著蕭野肩膀:“你怎么不去???半個月,兩萬!”
蕭野:“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