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鈞一覺醒來,人是躺在醫(yī)院里的。
他的記憶有很明顯的斷片,而且無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他是怎么到醫(yī)院的呢?
陸鈞不知道。
他根本不記得。
記憶還停留在昨晚,他開車一路尾隨江寧,直到江寧上了白逸辰的車。
陸鈞胃疼得厲害,趴在方向盤上。
最后是疼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他不得而知。
昨晚一整晚,他都在車里,在離江寧家不遠的地方。
陸鈞微微地抬了抬眼簾。
病房的門被敲開,護士走了進來。
“請問……”
陸鈞一開口,才發(fā)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么虛弱。
“是誰送我到醫(yī)院的?”
護士歪歪頭,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才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她說她就是路過,不認識你……”
“路過……”
陸鈞皺眉,又問:
“那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護士張張嘴。
“……是男的?!?
陸鈞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眉頭皺得更厲害。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護士離開后,陸鈞把眼睛閉上,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沒多久,病房的門又開了,這回來的人是小張和一些保鏢傭人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陸鈞納悶。
“是醫(yī)院通知我的?!?
小張回答完,看到陸鈞臉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醫(yī)院是怎么知道你電話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見小張搖搖頭,陸鈞本就皺成一團的眉頭更像揉皺的紙一般。
小張沒有多問陸鈞是因為什么突然住院。
原因對他而并不重要。
陸鈞盡快好起來才是關鍵。
陸鈞不僅犯了胃病,還被凍感冒了,最近感冒病毒猖獗,幸虧送醫(yī)院送的夠及時,否則極有可能引起更加嚴重的后果。
陸鈞在病房里閉目養(yǎng)神了一段時間,小張給他端來了中藥。
中藥還是老配方。
可味道卻不同。
小張看到陸鈞皺著眉,只喝了一口中藥就不再繼續(xù)喝了。
“陸總,是藥哪里不對嗎?”
“苦……”
小張:……
中藥一直都是苦的,但陸鈞以前從未叫過苦。
到底為什么今天的藥喝起來格外苦,陸鈞自己也說不上來。
“對了小張,給我查件事?!?
“陸總您說。”
“上次那群小混混……”
陸鈞的話只說到這里為止。
“是我明白了?!?
小張就是這點好,從來都不需要他把話說全。
等到小張離開后,陸鈞還是把一整碗的中藥都喝了進去。
果然比以前喝的時候苦很多。
外面,大雪紛飛。
這第二場雪下得比第一場大,也比第一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