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趙勛和祁山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姜敬祖也下定了決心。
“成縣是前往南關(guān)的必經(jīng)之路,達通先行,至多一日到達,叫黑風寨的人馬埋伏在成縣吧。”
聽到“黑風寨”這三個字,旁邊的人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面容帶著幾分緊張之色。
姜敬祖繼續(xù)說道:“先抓了達通…罷了,告知他們,莫要傷了達通性命,他是讀書人,雖有智謀卻未見過血,嚇上一下就可,嘗試能否問出他和趙勛究竟密謀著什么,過上些時日,本將親自入山前往黑風寨。”
“那趙勛…”
“宰了就是,那些馬,就當是給黑風寨的添頭了?!?
“卑下知曉了,只是…”
姜敬祖的心腹陳為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黑風寨不比其他山匪,行事無所顧忌,吳少爺與趙勛,二人都頗有名望,倘若假以時日此事走露了風聲,怕是…”
“這有何可擔憂的,一群山匪罷了,本將是三道軍器監(jiān)監(jiān)正,世人會相信一群山匪所說,還是會信我這朝廷任命的南地監(jiān)正。”
“這有何可擔憂的,一群山匪罷了,本將是三道軍器監(jiān)監(jiān)正,世人會相信一群山匪所說,還是會信我這朝廷任命的南地監(jiān)正。”
“將軍說的是,那卑下這就前往成縣告知黑風寨?!?
“記住,這些山匪可不是善男信女,語上客氣一些?!?
“卑下知曉?!?
陳為低著頭離開了,姜敬祖自自語道:“達通啊達通,姐夫我多番招攬,你怎地就不開竅呢?!?
…………
趙勛與祁山二人,騎著快馬不停趕路,一路無話,無驚無險地回到了肅縣之中。
再歸肅縣,下了官道,趙勛感慨萬千。
離時初夏,歸時入秋,從離家到現(xiàn)在,已有三個多月之久。
望著肅縣老舊的城門,趙勛沒有多做停留,策馬狂奔,前往趙家大宅。
此時正值午后,趙家大宅依舊慵懶著,清閑著,仿佛一個置身世外的桃花源,來往的百姓安靜地走著,鳥兒在樹上打著盹,田間的靜謐令人昏昏欲睡。
趙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連門子都不在外面守著,直到二人下馬入了宅子,這才驚動了府中下人。
管家湊上前來,非說趙勛瘦了,黑了,也不知是從哪個眼睛看出來的。
趙勛來不及與大家寒暄許久,詢問老爹在哪。
這一問,趙勛傻眼了。
管家告訴二人,趙大成五日前離了肅縣,就帶著幾個下人,說是去游山玩水了。
“游山玩水?”
趙勛無語至極,這個節(jié)骨眼游什么山玩什么水,老爹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更沒說去哪,等也不是,走也不是的。
又仔細詢問了一番,趙勛當機立斷,既如此,那就不用通知老爹了,自己從馬場帶著馬前往南關(guān),正好免得讓老爹擔驚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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