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一直在點頭,直到陳玉嬌說完后,這才開口問道:“就是說,真正在府城說了算的,是吳家,城中吳家說了算的是吳達通,他爹是京中太仆寺少卿,除此之外,他姐又是南地三道軍器監(jiān)監(jiān)正姜敬祖的二夫人?!?
“不錯,李忠被抓后,第一個去牢獄中見李忠的并非方云師,而是吳達通,到了第二日,府衙中才傳出李坦暗中幫助方云師搜查李家罪證一事。”
“明白了,和李忠達成交易的并不是方云師,而是這個吳達通。”
“此人城府極深,府城不少世家都要看他臉色,就連李忠也是如此?!?
陳玉嬌雙目如同秋水一般望著趙勛,低聲道:“你要小心行事,莫要出了岔子,莫要讓我擔(dān)憂?!?
趙勛猛翻白眼:“你還是把這套用在其他舔狗身上吧,我不吃這一套?!?
陳玉嬌不怒反笑,笑的極為嫵媚:“可人家吃?!?
“吃什么?!?
“你說呢?!?
趙勛無語至極:“你能有點正經(jīng)樣子嗎,聊正事呢?!?
“現(xiàn)在要人家正經(jīng)了,之前…”
“現(xiàn)在要人家正經(jīng)了,之前…”
“行了行了,這么大人了,有點羞恥心行不行?!?
趙勛揉了揉眉心:“可算聯(lián)系到姜敬祖的身上了,按照你的猜測,方云師既然會去找吳達通,那么吳達通會怎么辦?”
“想方設(shè)法堵住爹爹與大學(xué)官的嘴?!?
“那我呢?!壁w勛指了指自己:“我是當(dāng)事人,功勞是我的,他怎么不想法子堵住我的嘴?”
陳玉嬌笑而不語,什么都沒說,又仿佛什么都說了。
趙勛氣急:“我就是無名小卒唄?!?
“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陳玉嬌拋了個大大的媚眼:“旁人不知,人家知曉的,你最是厲害了。”
趙勛張了張嘴,最后選擇還是不接這話茬了,順著這話茬聊下去的話,那就太極八荒了。
陳玉嬌為趙勛倒了杯茶,正色道:“爹爹斷然不會賣吳達通面子的,他知曉,至于厲大人,厲大人雖說對讀書人嚴厲,可對府城官吏和世家子們倒是和善,也是城中出了名的做不到的事從來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的事從來做不到。”
趙勛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陳玉嬌自顧自的說道:“吳達通知曉無法說服爹爹,也知曉無法說服大學(xué)官,因此他會尋姜敬祖。”
“你爹和大學(xué)官會賣姜敬祖面子?”
“不會。”陳玉嬌搖了搖頭,秀眉微皺:“可城中各家府邸都知曉一件事?!?
“什么事?!?
“在瓊南道,沒有姜敬祖堵不住的嘴,也沒有姜敬祖做不成的事兒?!?
“這么厲害嗎?”趙勛不由問道:“那如果想要見姜敬祖的話,是不是得先集齊七顆龍珠???”
“什么意思?”
趙勛沒解釋,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三道軍器監(jiān)監(jiān)正,文武通吃,這是不假。
可要說這個軍器監(jiān)監(jiān)正在瓊南道一手遮天想干什么干什么,那百分百是吹牛逼,除非他手里有幾十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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