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剛要為自家二少爺吹兩句牛b,被趙勛瞪了一眼。
三人上了樓,祁山叫著馬夫弄了個大木桶,放了一桶溫水后送進(jìn)了屋中。
趙勛脫光衣服鉆進(jìn)了木桶里,頓感一陣輕松。
“吁~~~好水兒~~~”
自從入城后,趙勛沒有一夜睡的安生。
城北的客棧全都臨街,白日極為吵鬧,晚上也不消停。
自從出了兇徒的事后,武卒、折沖府將士、各衙衙役、差役,全跑城北巡邏來了,尤其是那些騎卒。
暗巷、小巷,馬也進(jìn)不去,那群折沖府騎卒只能在北市晃悠,晚上吵的要死。
人聲、馬聲,加上夜晚商隊出入,趙勛都感覺自己像是躺菜市場中間睡覺。
深吸了一口氣,趙勛將腦袋鎖進(jìn)水中,足足憋了半分鐘才和顯形似的將腦袋伸了出來。
“爽!”
大口的呼吸著,趙勛頓時覺得由內(nèi)而外的舒爽。
舒爽過后,則是濃濃的困倦感,不由得,趙勛緩緩合上了雙眼。
不知不覺中,趙勛就這么泡在木桶中睡著了。
像是過了十幾秒,也或許是過了好久好久,后背傳來冰涼的觸感。
趙勛猛然睜開了眼睛,不等轉(zhuǎn)過頭,身后傳來吐氣如蘭的聲音。
“謝謝你。”
趙勛松了口氣,沒有回過頭,微微“哦”了一聲。
冰涼的觸感在趙勛的后背游走著,最終攀附到他的雙肩上,輕輕的揉捏著。
趙勛再次放松了下來,緩緩閉上雙眼,聽之任之。
似是衣衫輕輕落地之聲,趙勛的身體被輕輕向前推了一下,火熱的軀體慢慢探入水中,直到整個身體都進(jìn)入了木桶之中。
雙臂從后緊緊抱住了趙勛,陳玉嬌似乎不滿足,如同八爪魚一樣,又有雙腿緊緊纏繞在了他的腰部,摟的是那么用力。
“許久了,許久許久了,我未曾想過,我還可以依靠過任何人?!?
陳玉嬌將臉龐貼在了趙勛的后背上,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趙勛的呼吸也逐漸急促了起來。
陳玉嬌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身體卻越來越用力,仿佛希望將趙勛徹底包裹起來一般。
“日后,我會依靠你,無論你喜不喜歡,我都會依靠你?!?
…………
隔壁,祁山望著將耳朵貼在墻壁上的孔文,不由問道:“那女人不會對二少爺不利吧?”
“不會?!笨孜膫?cè)耳聽著:“我是書童?!?
祁山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他給我工錢?”
祁山更懵了:“和這有什么干系?!?
“他死了,沒人給我工錢,我需要工錢?!?
祁山懂了:“那你怎么能確定她對二少爺沒有任何歹心?”
“有歹心之人,我會看出來?!?
“怎么看出來?”
“目光中有隱瞞。”
孔文說完后,指向躺在床上的馬夫:“就比如他,他對你和趙勛就有許多隱瞞?!?
祁山哭笑不得:“他一個馬夫,隱瞞什么?!?
閉目養(yǎng)神的馬夫面露驚容,不過很快掩飾下去了,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祁山站起身:“我也偷聽一會。”
“莫動!”孔文突然閉上了眼睛:“有動靜了?!?
祁山湊了過去:“什么動靜?!?
“嘎吱,嘎吱嘎吱…”
祁山:“???”
孔文:“啊,啊啊,額,嗯…哦~~~~”
祁山張大了嘴巴:“二少爺不會是給她…”
孔文:“說,還特么敢不敢瞧不起商賈之后了,讓你瞧不起商賈…讓你瞧不起商賈…叫舉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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