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試探了,知道你小子是什么意思,看,這就是親軍腰牌?!?
腰牌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非鋁非金非鋁合金,也不是玉,像是某種動物牙齒打造的,上面的圖案有些模糊不清了,大致能看出正面是個“麟”字。
“這就是親軍腰牌,當年陛下尚在王府時,封地有一支幼麟營,營中虎賁無不對陛下忠心耿耿,就連王府護衛(wèi)也是從中挑選,陛下登基后,幼麟營就成了親軍營?!?
“哎呀,不用解釋的那么清楚,兄弟我就是隨口一問,還能真不信你嗎,收起來,快收起來,弄的好像誰不信你似的?!?
馬巖叫道:“你他娘的都伸手搶過去了。”
抓過腰牌的趙勛上下把玩一番:“就是看個稀奇,頭一次見,別說是真的腰牌,就是給我看個破木板子兄弟都信你,咱倆這關系…哦對,這東西怎么辨別真假?。俊?
馬巖:“…”
趙勛又瞅了兩眼,半信半疑,這破玩意做工也不算那么精美,不太上檔次,主要是他沒見過這東西,一時也無法斷定是真是假。
還真不是趙勛多心,兩世為人,他什么事沒見過。
就說上一世,網絡那么發(fā)達,很多信息也是公開的,結果三個沙雕冒充老干媽經營部經理,拿個假印章跑騰訊簽合作協(xié)議去了,結果還真簽成了。
所以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這年頭,什么樣的虎逼都有。
所以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這年頭,什么樣的虎逼都有。
見到趙勛都準備拿咬了,馬巖一把將腰牌奪了回來,急忙岔開話題。
“接下來該如何操辦,郭家再無起死回生之力,以愚兄之見,趁他病要他病,罪證齊全,先押入大牢再說?!?
“不急。”
“不急?”
“等個人?!?
“誰?”
“昨天我拜訪了一個人,他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人,更是一個習慣于掌控全局的人,不出意外他該來拜訪我了。”
“陳家人?”
“嗯?!?
趙勛的目光看向了堂外,望向天邊的一抹魚肚白,目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馬哥,問你個事,你和我說句實話,就是我…我這種出身商賈的讀書人,算是讀書人嗎,如果算是的話,真的有可能通過會試科考為官嗎?”
馬巖聞,神情一滯,隨即哈哈笑道:“朝廷擇才不拘一格,賢弟忠肝義膽心懷百姓,又有連白老大人都贊嘆不已的詩文才學,會的,定會的?!?
“那你賭咒發(fā)誓,撒謊天打五雷轟?!?
“我…”馬巖避開了趙勛的目光:“哎呀,這種事兄弟我哪里懂啊,你問白大人,他懂?!?
“好吧?!?
趙勛聳了聳肩,很多事已經看開了,希望如火,失望如煙,人生就是如此,一邊點火,一邊冒煙,不想被煙熏,火點的小一些就好。
“賢弟剛剛說陳家人要拜訪你,這話是何意?!?
“如果我當不上官的話,只能留在肅縣經商,就當是留一條后路吧?!?
馬巖側目看了眼趙勛,心中暗暗惋惜不已,這小子如若不是商賈出身該有多好。
似是注意到馬巖的目光,趙勛展顏一笑。
日出了,黑暗將被驅散,陽光映在趙勛的臉上,明媚,爽朗。
只是那明媚與爽朗的陽光,只照耀在了半張面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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