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雋面色一變再變,趙勛再次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下,好好聊聊?!?
猶豫再三,陳雋終究是坐下了,不知為何,趙勛笑容滿面的模樣,尤其是那滿是戲謔的眼神,令他沒來由的感到心慌。
“其實說白了,陳家根本算不得與郭尚文狼狽為奸,郭尚文不過是舔著臉隔三岔五討好你們陳家罷了,也沒什么利益往來,當然,除了某些年輕后輩,是吧,那么何必呢,陳家何必蹚這渾水,最后一個鬧不好惹得一身騷,完全沒必要啊,你說對不對?!?
陳雋有些不太確定:“你…你是在威脅我?”
“不算吧,就是嚇唬你,如果陳遠山搞我的靠山,也就是白知州,那么相當于搞我,搞我,我搞不了陳遠山,但是我可以搞你,讓從五品的將軍搞陳遠山,陳遠山名聲敗壞了,你猜他會搞誰,他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
陳雋猶豫了一下:“應該會?!?
“回答正確,加十分?!?
趙勛給陳雋點了個贊:“那么,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陳雋眼珠子滴流亂轉,猶豫了一下:“可此事是阿爺命本公子去辦,并非是我說了算?!?
“從肅縣到州府,一天路程,回來,也是一天路程,算上在州府待上一日,三日,只要三日,陳公子給我三日時間,三日內,我要郭尚文身敗名裂,陳家恨不得馬上與他劃清界限的身敗名裂?!?
“你究竟是…”
“如果三日后我失,你再去州府,事后有人問起來,你就說遇到山匪了,因縱馬狂奔走失了路,因此才耽誤了三日?!?
“如果三日后我失,你再去州府,事后有人問起來,你就說遇到山匪了,因縱馬狂奔走失了路,因此才耽誤了三日。”
“可…”
“如果你不同意,我馬上找人,你也知道縣中有多少百姓指望我趙家吃飯,我讓全城百姓都罵你,說你與郭尚文勾結,說你常年出入青樓賭檔,你干過的,要說,你沒干過的,也要說,就是污蔑你,日日說,夜夜說,確保陳遠山回來后,一定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鳥人!”
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人未到,聲先傳。
“兄弟,哥哥回來了,將士們都調入城了,走,喝兩盅去?!?
趙勛霍然而起,一把將陳雋提溜起來,厲聲嘶吼。
“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我敬愛的馬將軍毫無干系,我趙勛一力承當,那軟鞭也是我抽的,莫要讓陳監(jiān)察使尋馬將軍麻煩!”
陳雋一臉懵逼,大腦完全宕機。
趙勛一把將陳雋推開:“好,都是出來混的,按江湖規(guī)矩,單挑,我將你放倒,見了血,叫我行兇者,咱們法治進行時見,你將我放倒,見了血,叫我被害者,咱們村口大席見?!?
陳雋張大嘴巴:“這是何…”
話沒說完,趙勛一個小助跑,抬腿就踹。
陳雋眼前一花,后仰在地,摔的七葷八素。
正好馬巖走了進來,雙目灼灼。
趙勛勾了勾手指:“如何,服不服輸!”
掙扎著爬起來的陳雋咧著嘴,啥玩意啊,啥意思啊,上來就給我一腳?
“兄弟!”
馬巖深吸了一口氣,動情動色。
“你這個兄弟,我馬巖認下了,著實沒想到你竟是如此重情重義之輩,我馬巖是軍中漢子,豈會讓你獨自背了這黑鍋,來,一起上!”
說罷,馬巖一個小助跑,然后一個大飛腳,正中陳雋心口。
再次躺在地上的陳雋,強忍疼痛苦苦掙扎,想要爬起來。
挨揍,他已經不在乎了。
疼痛,他已經感受不到了。
他只想討個說法,給自己的智商討個說法,到底因為點啥啊,剛剛還威脅我呢,現在上來咣咣就是兩腳,先讓我搞明白咋回事再揍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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