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江云染睡了覺,此時不困,便點著燈,一邊開始看書,一邊等著阿月回來。
田管事離開以后,便腳步匆匆地命人把自己手底下的一個小嘍啰給找了來。
這個小嘍啰叫張大強,是個地痞無賴,但對田管事十分的衷心,算是一條格外聽話的狗,用起來順手,田管事便也就不計較張大強的其他缺點了。
田管事找他的時候,他正在跟別人鬼混,本來覺得十分掃興,一聽說是田管事找,急忙穿好衣服著急的趕了來。
“田管事,您找我?”張大強諂媚的走過來。
田管事看著張大強脖子上的紅痕,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腳,“你她媽的,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田管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就只有這點愛好嘛?!睆埓髲娢溃骸耙郧耙矝]見您說什么,怎么今日這么大的火氣,是不是我來得晚了,讓您生氣了……”
“你不知道現(xiàn)在郡主就在莊子上嗎?”田管事氣的臉通紅,“熬過這幾天你會死嗎?”
“別提了!”張大強一臉的哀怨。
他這幾天也想要忍的,但是誰讓郡主在莊子里來回晃悠,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的絕色美人,自然心里癢癢。
沒有膽子去招惹郡主,他只能在旁人身上發(fā)泄火了。
“郡主長得那樣好看,我當(dāng)然……”
“你他媽的居然還想郡主!”田管事沒忍住,又對著張大強來了一腳,“我跟你說,郡主已經(jīng)把豆豆帶回身邊了,她若是要查起來,你遲早要完!”
聽到田管事這么說,張大強卻不以為然。
“怕什么,豆豆她娘早就死透了,這會兒尸體估計都沒野狼吃了,什么都沒剩下,就算郡主真的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東西來?!?
“怎么查不出?莊子上的人那么多,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我看你怎么辦?”
“放心吧,那些人才不會主動開這個口,誰不知道田管事您才是莊子上的老大,郡主又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里,過兩日就回去了,怕她做什么。”
“最好是。”田管事不解氣,又給了張大強一腳。
“滾,這幾日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別再給我找晦氣,否則,我絕不饒你!”
“滾,這幾日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別再給我找晦氣,否則,我絕不饒你!”
“是是是,我這就滾。”說完,張大強馬不停蹄地離開田管事的住處。
張大強離開后不久,院子里的另一道身影也逐漸地引入黑暗,朝著江云染所住的客房方向而去。
……
豆豆睡著了也不安穩(wěn),做了好幾次的噩夢,夢里面一直喊著要找娘親。
江云染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哪里給人當(dāng)過娘親,只能模仿記憶里母親對她的樣子,安撫著豆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云染模仿得太好了,豆豆竟然真的平穩(wěn)了下去。
從床前起身,江云染揉了揉發(fā)痛的胳膊,她剛要吹滅煤油燈,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響,她探出頭去,看到阿月推門走進(jìn)。
“查出什么了嗎?”
“郡主猜得沒有錯?!卑⒃乱荒槕嵑薜淖哌^來,顧及到床上的豆豆,又無奈地把聲音壓下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