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guān)將至,公主府熱鬧非凡。
慕婉音一大早就進(jìn)宮了,每年都是如此,一大早她便要進(jìn)宮去陪太后,到了晚些時(shí)候,江云染也會進(jìn)宮赴宴。
吩咐展嬤嬤把紅銀準(zhǔn)備好,江云染一個個地分到公主府每個人的手里,大家拿了紅銀都高興得不得了。
“今年的紅銀好像還有別的東西,我的是一盒胭脂,這顏色可好看了?!?
“我的是水粉,好像是清月齋的東西。”
“我也有,果然還是郡主出手大方,往年都是西院那位,也不知道她從里面撈了多少的油水?!?
“誰說不是呢,早知道郡主當(dāng)家我們的日子能過得這么好,就應(yīng)該早點(diǎn)讓郡主接管公主府的?!?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被西院那位聽見了,又要不高興?!?
“她不高興能這么樣?沒有了公主的庇護(hù),現(xiàn)在誰還在意她呀?!?
“也不能這么說,她好歹是圣上親封的郡主,這次宮宴也是要去的,萬一在太子面前上點(diǎn)眼藥,你和我豈不是都要遭殃?”
下人們的議論被秋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回到西院,秋花把手中分到的紅銀扔到桌上,怒氣沖沖。
江沁雪頭也沒抬,低眉描妝。
“誰又惹你了?”
“還能有誰,就是這些捧高踩低的賤奴才!”秋花憤憤道:“往年她們都是撿好聽的來巴結(jié)我們,如今換成郡主當(dāng)家,便開始說我們西院的不是了。”
“這多正常。”江沁雪并不放在心上,“以前我得勢的時(shí)候,你和秋月不也是高人一等嗎?你們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旁人。”
“可……”秋花一口氣堵在胸前。
她走到自家主子身邊,小心地問道:“郡主難道以后都要這樣過下去嗎?”
“不會?!苯哐c(diǎn)朱唇,“她們誰都想把我踩進(jìn)泥里,但是我偏不,我就要成為人上人,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人能讓她依靠,所以她只能靠自己,既然公主府容不下她,那她就把眼界放高一些。
好在她真的長了一張好臉,和一個好身段,以色侍人不可取,但她顧不了這么多了。
……
晚些時(shí)候,宮里派來了車。
江沁雪如今也是郡主,也要參加宮宴,但江云染不想與她同乘坐一輛馬車,好在江沁雪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轉(zhuǎn)身上了另一輛馬車。
馬車一路上晃晃悠悠,很快便到了宮門口。
江云染下車,正好看到謝景辭從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來。
她快走幾步,追上去行禮,“參見小皇叔?!?
“起來吧。”謝景辭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宮宴結(jié)束后在門口等等本王,本王有東西要給你?!?
“什么東西?”
“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闭f著,謝景辭率先一步走進(jìn)去。
江云染雖然疑惑,但并還沒有多想,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