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雪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景王府的大門前。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江云染率先一步沖出去想要把江沁雪拉住,但她的速度還是太慢了,江沁雪頭撞到柱子上,擦破了一點皮。
離得近的都能看出來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江沁雪就是明目張膽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昏過去了。
這里是景王府,周圍本就熱鬧,此時搞這么一出,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這郡主可真歹毒啊,竟然當著王爺的面逼死的自己姐姐?!?
“你沒聽說嗎?公主剛剛收了江小姐做義女,郡主心里肯定不舒服了唄,我聽說就連她待在景王府也是被郡主趕出來,無處可去,才被王爺收留的?!?
“你說一個人的惡毒到什么樣子才能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嫌棄???”
“這誰知道呢?反正我的女兒要是度量這么小,我早就掐死了,哪里還能留著她禍害別人。”
“你小聲點,萬一被她聽見了,你和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那咋了?她敢做還怕別人說嗎?”
眼瞅著事態(tài)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謝景辭先讓人把江沁雪抬進了王府,隨后又命人去打點,趕在流散播出去之前將主動權捏在自己的手里。
江沁雪昏迷不醒,哪怕是要做做樣子,謝景辭也命人找了溫太醫(yī)來。
站在院子里,謝景辭走過去,看著一動不動的江云染。
“在想什么?”
“沒什么?!苯迫緭u頭。
謝景辭沉默片刻,又道:“今日之事不會有什么影響,本王已經命人去處理了,外面說的那些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小皇叔不會是以為我在難過吧?”江云染輕嗤一聲。
“若是這樣,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她只會被自己在意的人傷到,這段時間一蹶不振不是因為別的,僅僅只是因為傷她的人是她最看重的母親。
之前她一直都想不通,江沁雪今日過來鬧這么一番,反倒讓她有了些許眉目。
若一切真的如表面她看到的那般,那備受她母親寵愛的江沁雪何苦花費心思大老遠地來景王府前鬧這一么出。
“小皇叔,把人撤回來吧?!苯迫咎ыΦ馈?
謝景辭以為自己聽錯了,眉眼之間疑惑,但他并沒有步步緊逼地追問,而是靜靜地等待下文。
江云染走到一處梨花樹下,伸手折了一段樹枝。
“江沁雪只是上不了臺面的小角色,真正厲害的人物在她身后,這個人位高權重,甚至連我母親都有些忌憚,我之前一直想不通,母親到底為何突然判若兩人,但我現在似乎明白了一點,她送我來王府,是為了保全我?!?
“普天之下,能讓我母親忌憚的人能有幾個呢?”江云染說著,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意來。
“其實在生辰宴上,我就應該有所防備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聰明如同謝景辭也知道這是京都要變天了,他遲疑了片刻,還是把這幾日自己調查來的事情和盤托出。
“古縣青樓背后的老板是江季明無疑,但他頂著阿姐的名頭大肆斂財,最后這些財卻沒有進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