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純妃回到了最南邊的院子,今日她尤為心疼大皇子。
小小年紀(jì)便成了大人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
那么小的孩子被蕭澤當(dāng)眾呵斥,也不曉得以后怎么面對自己那個不著調(diào)的父皇。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好好安撫孩子幼小脆弱的心靈。
純妃命后廚做了很多大皇子愛吃的小點心,她自己還親自下廚做了一些。
因為南邊的院子距離前面很遠(yuǎn),故而前面鬧得雞飛狗跳,她所在的這處院落卻是安靜得很,像是與世無爭的一處所在。
純妃又煮了那對兒母子愛喝的乳茶,放在了特制的瓷罐里。
卻聽得外面匆匆而來的腳步聲,純妃身邊的玉嬤嬤上前將那來人攔住。
不想竟是玥嬪身邊服侍的大宮女寶珠。
玉嬤嬤還待問什么,那寶珠卻拿著手中的信看著玉嬤嬤道:“玉嬤嬤,我家主子有密信要送給純妃娘娘,不可耽擱?!?
玉嬤嬤一愣,二話沒說帶著寶珠便進(jìn)了暖閣。
純妃轉(zhuǎn)身看向了跪在她面前的寶珠,眉頭皺了起來。
不曉得這一次她那小表妹又要搞出什么來。
“這唱的是哪一出子戲碼?說吧,你找本宮有什么事?”
寶珠跪在了純妃娘娘面前,雙手捧起了手中的信,看向面前的純妃道:“回娘娘的話,這是我家主子給娘娘送來的急信,娘娘看了就知道了?!?
純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邊的玉嬤嬤忙將寶珠手中的信接過,查了信封倒也沒什么異樣。
雖然姐妹兩個都是錢家出來的,可還是小心為妙。
“主子,您瞧?”
玉嬤嬤將手中的信封送到了純妃的面前,純妃接過信抽出了素箋,低頭看去。
素箋上只寫著寥寥幾句話,純妃低頭一看,頓時站了起來,臉色巨變。
她這個樣子倒是將一邊的玉嬤嬤和面前跪著的寶珠都嚇了一跳。
連寶珠自己也不曉得今日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她怎么就看不明白。
“混賬當(dāng)真是混賬!”純妃此時死死盯著素箋上的字,每一個字她都識得,可放在一起卻從未覺得如此陌生。
純妃死死攥緊了信,忙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身后的玉嬤嬤慌了神,雖然主子做事向來如此,風(fēng)風(fēng)火火,很是干脆。
可看了一封信,變成了這個模樣,倒是非同尋常。
玉嬤嬤利索地抓起架子上搭著的大氅,忙追了出去。
她緊走了幾步將大氅披在純妃的肩頭,低聲勸道:“娘娘,娘娘,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娘娘且告訴奴婢,奴婢派人去替娘娘處置,娘娘身子還弱,多少愛惜些身子。”
此時純妃還哪里顧得上愛惜身子,她若是去的遲了,這天都要塌下來了。
純妃腿有些問題,如今又著了涼,還沒走幾步就疼得厲害,一瘸一拐的哪里走得快。
身后的玉嬤嬤可是嚇壞了,忙扶住了純妃。
純妃大口大口喘著氣照著這個走法趕到了西面的園子,怕是早已經(jīng)釀成了大禍,根本來不及了。
她突然轉(zhuǎn)身看著玉嬤嬤道:“去想法子找個腿跑得快的小太監(jiān),想盡一切辦法告訴北狄的護(hù)衛(wèi)?!?
“務(wù)必告訴他們,必須將本宮送到西面的園子里,若是去的遲了,他們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座臥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