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輕輕倒地的悶響聲,在洞內(nèi)擴張開來。
刀疤臉嬉笑著開玩笑,“老張,你這手法聽起來比之前干脆多了,這次捅的是哪兒啊,沒濺一臉血吧?”
吊眼梢也笑著說,“昨天殺那三個人的時候,老張一石頭下去,把那兩個倒霉鬼的腦漿都拍出來了,可惜讓那女孩兒跑了。還別說,她那網(wǎng)紅臉挺他媽的勾人,這種一般都是干主播的吧,肯定騷!”
刀疤臉點頭,“那當(dāng)然,她叫什么來著?對對對,高志美,真是又騷又美。要不是她跑了,我也不可能氣得一拳頭打死那個大餅?zāi)槪??!?
吊眼梢笑著回應(yīng),“那個大餅?zāi)橀L得實在太丑了,居然還敢舔著臉到咱們營地要肉吃,她咋想的呢,不知道我不喜歡坦克嗎?我說讓老張玩她一次,老張還嫌棄!老張,你不是老說玩女人就得丑的照殺嗎,昨天咋不脫褲子呢?”
問完話,叫老張的鷹鉤鼻并沒回答。
刀疤臉一皺眉,“我說老張,你他媽的干啥呢,不是對蘇婉婷動手呢吧?”
吊眼梢也緊張地說,“老張,這可不行啊,咱們是奔著投奔強哥去的,你也知道光憑咱仨人,在島上混不了多長時間。你他媽摸摸蘇婉婷的小手兒還行,要是敢做別的事兒,萬一她和強哥睡了之后再告你一狀,你不是把我們都給連累了嗎?”
還是沒有回音。
老張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樣。
“咳咳”
一聲男性的咳嗽聲從黑暗的角落中傳來,有氣無力,但刀疤臉和吊眼梢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小九的聲音。
“嗯?”
刀疤臉一愣,“老張,你還沒動手嗎?”
吊眼梢也很詫異,“干啥呢,快點的!”
他們說完,立刻對剛才倒地的悶響聲起了疑惑。
可就在他們剛想再問問的時候,洞內(nèi)的蠟燭忽然再次點燃。
火光一剎那間照亮整個山洞。
蘇婉婷還在角落縮著,小九依然被捆綁著,鷹鉤鼻的尸體躺在他們前面,胸口朝下,臉側(cè)著看向洞口,嘴巴大大地張著,充滿詫異的老鼠眼死死瞪著。原本用來殺小九的匕首,此刻正插在他自己的后背上。心窩口被十幾厘米的鋒利匕首完全刺穿,鮮血還在流淌。血液匯聚成幾條‘小溪’,在身下向周圍擴張。
“這”
“老張?”
刀疤臉和吊眼梢只驚嘆了一秒,便立刻將目光投向山洞中間。
此時此刻。
一個蹲在地上滿臉鮮血的年輕男人,正緩緩站直身體,將防風(fēng)打火機揣進兜里。
他看上去二十歲左右,身材健碩,英俊帥氣。
只是眼神中并沒有二十歲大男孩該有的活潑,反而充滿了冷漠,更多的是震人心脾的殺氣!
“小李!”
蘇婉婷驚叫一聲,“你你怎么才回來?”
千萬種委屈在這一刻猛然迸發(fā),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下。
她以為再也見不到李瀟了。
甚至做了咬舌自盡的準(zhǔn)備。
小九也很驚喜,“哥,哥!”
但他只喊了兩聲,便瞬間暈死過去。
李瀟默默看了小九一眼,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沒時間照顧這位好弟弟,也沒時間安撫阿姨,抽出插在鷹鉤鼻后背的匕首,緩緩走向洞口兩人。
“你你他媽從哪兒進來的!”
“難道這山洞還有其他入口?”
這兩人最大的疑惑就在此。
但李瀟并不解釋,他不想和他們說任何有關(guān)于黑色石頭給自己帶來的身體變化,比如速度更快、爆發(fā)力更猛、身體更靈巧,夜視能力更強。
“你們誰先死?”
李瀟只冷冷地說了這么一句。
“”
“”
氣場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李瀟氣場之強大,好似殺神!
刀疤臉和吊眼梢從沒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體會過如此強大的恐懼感,就連殘忍兇悍的王強,都遠遠弱于李瀟數(shù)倍。
吊眼梢作為小團伙的老大,還想負(fù)隅頑抗。
刀疤臉則更機靈,指著他對李瀟說,“他,都是他組織的,和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