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船員死尸栽倒在地。
手電掉落在地打了個滾,光線穿透暴雨,不偏不倚地照在另一個年輕男人充滿恐懼的臉上。
他剛想驚叫,陳虎就捂住了他的嘴。
“別他媽地喊!”
陳虎獰笑著,帶血的刀尖抵在這人的咽喉上,“趙旭在哪兒,這就是鷹嘴崖吧?那半艘船呢,是不是在崖后面?你們現(xiàn)在多少人,有什么武力!說,都他媽的給我交代清楚!但凡敢隱瞞一點兒,別怪我也送你陪你兄弟上西天!”
“我我”
這人嚇得體如篩糠。
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幾十米高的鷹嘴崖,顫抖地說,“那半截獨立號的船尾,就就在崖后面的海岸上,它正好靠在崖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趙哥哦不已經(jīng)被趙旭占領(lǐng)了,一共一共兩百多人”
“什么?”
陳虎一愣,“兩百多人,趙旭哪兒找來這么多人!”
之前在船長室里,王強的奸細(xì)說只有四五十人,而且多數(shù)是老弱病殘,所以才派王強過來突襲。
“氣球”
這人哆哆嗦嗦地說。
“什么氣球?”
陳虎狠狠踢了他一腳。
這人匆忙解釋,“我們這兒有孩子帶了好多氣球,趙旭今早畫了不少地圖裝在氣球里放飛了,他們就就找來了”
陳虎臭罵,“操,他運氣還挺他媽的好,這死家伙挺有食頭腦。那你說,兩百多人都是什么人?”
“老老弱婦女也有,還有不少年輕人還有”
這人看向倒在地上的死尸繼續(xù)說,“還有十幾個船員,他們也都抱團(tuán)過來了。我…我是船上的廚師,剛才你殺的那個是機(jī)工,我我是出來打獵的,剛打的那頭小豬可以給你放我一馬吧,我知道錯了”
獨立號船尾的食物,并沒有船頭充足。
而且這廚師也和李霄差不多,在船上有心愛的人,見愛人這兩天吃不慣烤魚和椰子,所以想打點獵物,給她改善一下伙食。
只不過他遠(yuǎn)沒有李霄幸運,更沒有李霄的能力。
今兒肯定是吃不上烤小豬了,獵人變成了獵物。
“媽的,要敢,騙我,我他媽把你變成太監(jiān)!”
陳虎皺起眉頭。
呵斥惡漢們在附近搜索。
惡漢們很快便拎著一頭幾十斤的小野豬回來,“報告虎哥,方圓一里的我們都搜完了,除了野豬,沒有其他人?!?
陳虎點頭,“先把尸體藏起來,你們留兩個控制住這小獵手,其他人跟我來。嘶等等,你們都別動,我自己去看看!”
“虎哥”
這群人擔(dān)憂陳虎的安危,他雖然狠辣,卻是惡漢們的主心骨。
“機(jī)會來了!”
陳虎冷笑一聲,拿起單通望遠(yuǎn)鏡看向遠(yuǎn)處一個站在懸崖邊看海的影子,然后彎下腰,把那年輕船員的衣服扒下來換上。
雖然不太合身,但雨夜中也沒多少人注意。
他又拿起手電,走出雨林,緩緩朝著鷹嘴崖方向靠近。
此時此刻。
趙旭正在崖頂徘徊,眉頭緊鎖,愁得焦頭爛額。
氣球放出去了,人也越來越多,這是好事。
但他作為管理者,需要負(fù)責(zé)的事務(wù)也就越來越多。
前兩天最讓他的棘手是住宿問題。
當(dāng)時上千平的鷹嘴崖,只有光禿禿的地面,人們不敢住進(jìn)雨林,只能以地為床。
所以他一直謀劃如何建一個大營地。
而就在昨天他想組織人砍樹的時候,獨立號的船尾奇異地憑空出現(xiàn)。
它不像船頭那樣懸空落在海面上。
而是在早晨人們忙碌時,正好憑空靠在鷹嘴崖邊。
趙旭他們起初也很驚詫。
也被巨大的響聲和突然出現(xiàn)的龐然大物嚇得神魂顛倒。
但再奇異的景象,也沒有安穩(wěn)的環(huán)境重要。
他們驚詫地討論了一上午之后,便把注意力全放在如何生存到等待救援來臨之上。
船尾的斷裂處正好接近崖頂,住宿的問題得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