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看著這個可笑的親衛(wèi)隊沉了聲:“今日之事本王都記下了,如果再有一次,定不饒恕,每人回去跟你們同州大人領三十廷杖?!边@次李探也想暈過去,都尉府的三十廷杖可不是小看的,讓你活就有活的打發(fā),要是不讓你活三十棍也能讓你死,如今得罪了靖王殿下,那還不知道怎么個死法。
看著靖王車隊緩緩走了,李探開始搖晃顧清風:“大人?顧大人!你醒醒?。∥覀冞@可怎么辦?。 必┫啻笕私淮煤冒徒Y的靖王殿下啊,他們一上來就得罪了,等會還要回去挨打啊……
顧清風被李探背了回去,兩個人是丞相的爪牙,李探也算是有點心眼,第一時間不是回都尉府,先回丞相府報告,顧清風被他五大三粗的顛沛著,到丞相府的時候終于顛醒了,于是跪在了書房里。
陳相今年有六十多歲了,胡子都白了,頭發(fā)也花白了,聽完顧清風的訴說后頭都疼了。在書房里轉來轉去,已經找不到話罵顧清風了,顧清風也自知理虧,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
陳相轉了好幾圈:“清風啊,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我們如今這個形勢你又不是不懂,怎么……怎么會弄成這個樣!”
顧清風低聲:“卑職錯了,卑職真的不知道他是靖王殿下,如果卑職知道,卑職一定……”顧清風使勁咬了咬牙,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他不應該這么容易發(fā)火的,可是這個靖王竟然是微服,而且看他的眼神像看青樓里的小倌!存心挑起了他的怒火。
陳相看著他一張花了的臉嘆了口氣:“這也怪不得你,你沒有見過他?!标愊鄬︻櫱屣L不錯,幾乎沒有責罰過,顧清風倒也知道好歹:“相爺,眼下我們該怎么辦?”
陳相背著手看墻上一幅字,看了半響嘆了口氣:“靖王的性情我也摸不透,他的封地在北平,與這里相距甚遠,除了每年有征戰(zhàn)的捷報傳來,他一直都很蹲守封王規(guī)矩,這么些年一直是安分守己的。我也是這兩年跟他有所聯系,可是也沒有見他有什么指示?!?
顧清風很尊重陳相,陳相也沒有拿他當外人,他跟燕靖暗地勾結的事倒也沒有太瞞他,顧清風也從來不過問,他很有眼色,不該問的他從來不問。
陳相又接著說:“就連皇上都摸不透這個兒子,我一個外人就更摸不透了。如今皇上年老了,上一次煉丹差一點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過去了,我這是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