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沉默了片刻后,綻放出一個妍麗的笑容,“那便是最好不過,倘若沈姑娘要是真的對瑜之上了心,事情還恐怕難辦些。”
“我幼時曾被父皇送來大庸這邊教養(yǎng),以表北胡想與大庸和平相處的決心,在那個時候我認(rèn)識了瑜之。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走之前便下定決心,以后是要嫁給他當(dāng)太子妃的?!?
“如今你們大庸皇帝也有兩國聯(lián)姻的想法,你朝公主得了怪病,剩下的能聯(lián)姻的就剩下瑜之和本公主了?!?
“所以,若你對瑜之有什么特別的情愫,勸你也盡早斬斷,不然休怪我做出什么不合情理的舉動。你醫(yī)館剛開張,也不想要有什么不好的名聲流露出來吧?”
洛蘭長得乖巧,可說出的話卻有著與天真爛漫的外貌不符的狠辣。
沈云嬌被她這么一懟,心里的不爽更是增加了許多。
她最恨別人威脅自己,就算是高貴的公主也不行。
沈云嬌雙手抱胸,淡淡開口道:“我行事坦蕩,又沒有干什么壞事,你盡管去詆毀我,我也不在意。不過我倒是有一句話要送給你,你有能力有本事就去管太子,跑到這邊跟我來叫囂毫無意義。”
果然聽到這句話,洛蘭的臉色都變了,但高傲的心性不允許她做出任何落敗的姿態(tài),她揚(yáng)起頭顱冷哼一聲道:“這你自然不用管,我定會去跟瑜之哥哥說,讓他少接觸你這種女人。”
洛蘭打心眼里看不起沈云嬌,一個被丈夫冷落多年后拋棄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當(dāng)自己的競爭對手。
沈云嬌道:“那你趕緊去說?!?
洛蘭狠狠用腳碾了下胭脂,氣憤地離開,轉(zhuǎn)身的時候手鐲上的鈴鐺與粉繩上的玉石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扶夏被這氣勢洶洶的架勢給嚇到了,特地讓開了道,免得一不小心沖撞了北胡公主。
見那公主帶著一大群人馬離開后,扶夏才匆匆跑進(jìn)醫(yī)館內(nèi),“姑娘,剛剛公主也來預(yù)約看診嗎?”
沈云嬌慢條斯理地收起名冊,搖搖頭道:“過來刷下存在感罷了?!?
什么瑜之,什么粉繩。
聽得就讓人不爽。
蕭懷瑾現(xiàn)在也真是忒有長進(jìn)了,都幫著正宮舞到自己面前來。
沈云嬌沉甸甸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粉繩上,她以往波瀾不驚的神色里終于也起了一絲漣漪。
她將手中的粉繩摘了下來,隨意丟進(jìn)了柜臺里的抽屜內(nèi)。
什么破粉繩,虧自己還帶了那么久。
結(jié)果卻是他隨隨便便就編來送人的,這樣子自己還那么稀罕干嘛。
沈云嬌暗罵一句。
以后若是見了蕭懷瑾,她必定繞道而行。
既然人家都是有婦之夫,她就不會再與他不清不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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