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什么人了?”
“沒有啊?!?
林東的父親也說,“我家東子老實,平日里連跟人吵架都不敢,哪敢做得罪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把他打成這樣?!?
不是林東得罪的人,那就是丁二狗得罪的人了。
這段時間,林東跟著丁二狗辦事,估計是被人盯上了。
丁二狗記得,麻六好像就是這個村的。
“東子,麻六家里還有什么兄弟姐妹沒?”丁二狗問。
林東說,“麻六還有個哥哥,叫麻四。”
“麻四。”丁二狗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仇。
林東這頓打是替自己挨的。
“今天你休息吧?!倍《氛f。
林東說,“那不行,我還得替你辦事呢?!?
“那件事不急,等你恢復(fù)好一些再說,對了,麻四家怎么走?”
“就在那條街,左手邊第三家。二狗哥,你要去找麻四嗎?你找他干啥?”
林東他爸暗暗拉了拉兒子。
到底是年長一些的長輩,看事情也更通透一些。
丁二狗和林家人告別之后,就去了麻家。
林東不解地看著父親問,“爸,你拉我干啥?”
“我怕你跟著一起去?!绷指刚f。
林東納悶,“二狗哥要去找麻四,我怕他不是麻四的對手?!?
“那你去了就是麻四的對手了?麻家?guī)讉€兄弟沒一個好惹的,還有她那幾個姐姐,據(jù)說在城里都是大姐大級別的,咱們家招人不起的。”
“那我也不能不管啊,二狗哥是去為我討公道,我怎么能躲在這里呢。”
“爸不是讓你躲,是讓你別惹事,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和你媽著想吧?”
林東猶豫不決,不去,對不起丁二狗,去了,又怕父母擔(dān)心。
……
丁二狗找到麻家,正好看到一個花襯衫吊兒郎當(dāng)?shù)膹奈葑永锍鰜怼?
花襯衫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看著十分兇惡,身上更是透著濃濃的社會氣息。
麻六和他哥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是麻四?”丁二狗走過去,直視著麻四的眼睛。
麻四同樣凝視著丁二狗。
他自認(rèn)為他的眼神沒有人能夠直視,丁二狗,是個例外。
“對,我就是你四爺。”
“林東頭上的傷,是你打的?”丁二狗說著話,已經(jīng)撿起一塊磚頭。
麻四看了那磚頭一眼,嗤笑一聲,“怎么?想打我?沒錯,那個叫林東的,就是我打傷的。”
“你是想為麻六報仇吧?麻六是我送進(jìn)去的,你要報仇應(yīng)該沖我來,動林東算什么本事?”
“人真的是你送進(jìn)去的,你可真是有種啊。”麻四的臉色陰沉下來。
丁二狗說,“你能找上我們,說明該說的麻六已經(jīng)跟你說了,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不去找我,卻跑去弄林東干什么?”
“你以為我不想?昨天下午我去找你,沒找到,回村的時候碰上林東,也怪那小子倒霉,跟著誰不好,非要跟著你混!”
“麻六是我弟,你敢動我麻家的人,那就是跟我麻四過不去。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我麻四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不就是替人看場子嗎?”
前世的時候,丁二狗聽說過關(guān)于麻家兄弟的事情,這個麻四看著很豪橫,其實就是個馬仔。
在真正的社會大哥面前,屁都不是。
也就是他這身兇神惡煞的氣質(zhì),能在農(nóng)村?;H硕选?
“你怎么知道?”這是麻四的秘密,連他家里人都不知道。
丁二狗掂了掂手里的磚頭,“我還知道你這次跑回來,是因為你在城里混不下去了,跑回來裝大尾巴狼來了,我去你媽的吧?!?
話音落,手里的磚頭狠狠砸向麻四的腦袋。
只聽“砰”的一聲,麻四被砸得頭暈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麻四剛想說什么,丁二狗又是一磚頭拍過去,手里的磚頭都裂開了,鮮血緩緩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