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想的就不一樣了。
丁二狗沒買涼席,她們幾個就得一直擠在一張炕上。
妹妹已經(jīng)慢慢地原諒了丁二狗,夫妻倆晚上摟呀抱呀,時不時的還發(fā)出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搞得宋清月一整晚一整晚睡不好。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遲早得憋出毛病來。
可這些話她又不能直說,只能期待著丁二狗下一次真的能把涼席買回來。
宋清雪看著滿屋子嶄新的家具,無比的心疼,“你這花了多少錢?”
“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當(dāng)初跟你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給你置辦什么,這些東西,就當(dāng)是我補(bǔ)給你的嫁妝?!?
宋清雪一下子紅了眼眶。
這輩子嫁給丁二狗,她壓根不敢奢求什么,能有口吃的,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就行。
丁二狗不但改了,還這么懂得為她著想,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咋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又說錯話了?”丁二狗連忙爬過去,幫她擦眼淚。
宋清雪吸了吸鼻子,“不是,我就是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有點(diǎn)不真實,很怕有一天,一切再回到以前的樣子。”
丁二狗連忙說,“不會的,我都向你做了保證了,為了你,為了咱們的女兒,我也會改的?!?
宋清雪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慢慢地有了感動。
丁二狗抱著女兒逗了逗。
小家伙圓潤了不少,也喜歡笑了。
丁二狗還帶女兒出去曬了會太陽,說是可以補(bǔ)鈣。
“小雪,把你的臟衣服拿過來,我給你洗了。”
“姐,你別忙活了,坐下來陪我說會話吧?!?
“咋了?有心事?”宋清月在妹妹身邊坐下,看到妹妹臉色不對勁,關(guān)心地問。
宋清雪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有些憂心地說,“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丁二狗改了,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我應(yīng)該高興才是,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實。”
“咋了?怕丁二狗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宋清月了解妹妹的心思。
“是啊?!彼吻逖┱沁@個擔(dān)憂。
雖然丁二狗一再保證,他絕對不會再去賭了,可是一個賭徒的話能信嗎?
“姐,我覺得丁二狗是有改過自新的心的,但現(xiàn)在缺一個因素,把他的心牢牢地拴在家里?!?
一個愿意改過自新的人,如果再能把他的心留在家里,那才是最完美的。
宋清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突然刷的一下變紅了,“小雪,你、你想說什么?”
“姐,姐夫的那封信……你要不讓丁二狗看看?”
宋清月一下子慌亂起來。
“我、我不要,那是你男人,我咋能跟你共用一個男人?”
宋清月是上過學(xué)的,對這種事情很難接受。
宋清雪抓著姐姐的手說,“姐,這里不是山東,忘掉以前的那些思想吧?!?
“我雖然出月子了,可還要照顧孩子,不能滿足丁二狗。但如果你留下來,就可以把丁二狗的心留在這個家了?!?
妹妹的話越說越大膽,讓宋清月的心慌亂不已,臉頰也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