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啊?”吳天胤輕聲問道。
“去待規(guī)劃區(qū),那邊有機(jī)會,來錢也快?!毙∏嗄甑吐曊f道:“我有個朋友在那兒倒騰響,一年就發(fā)了?!?
“不去?!眳翘熵窊u頭。
“胤哥,我說話直,你別生氣哈?!毙∏嗄晟焓纸o吳天胤一邊倒著酒,一邊話語欽佩的說道:“就你之前犯那罪,那去哪兒玩,別人不都得高看你一眼嗎?咱還用苦巴巴的干活掙錢嗎?更何況,你在里面照顧了不少人,隨便搖搖號,就能有不少兄弟過來?!?
吳天胤笑瞇瞇的看著幾人,沉吟半晌后說道:“以后過線的事兒,我是不會碰了。你們要閑了,就過來找我喝喝酒,聊聊天。你們有,你們請;哥有了,哥就請。但其他事兒,你們也別跟我說,我也不會問?!?
眾人聞聲愣住。
“我已經(jīng)待了十二年了,在里面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想著出來。我真不想再進(jìn)去了,就想踏踏實(shí)實(shí)的干點(diǎn)正事兒。哪怕一天掙兩塊,就花兩塊?!眳翘熵沸χe杯:“其他的咱就不談了,行嗎?”
小青年沉默半晌后點(diǎn)頭:“行,一個人一個活法,以后我不提這事兒了。但咱兄弟還是要做的,我永遠(yuǎn)忘不了,你在里面照顧過我?!?
“以前的事兒,還說它干啥,喝酒吧!”
說完,眾人撞杯后,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敘完舊之后,小青年就將吳天胤拉到一旁,從兜里掏出了五百塊現(xiàn)金給他:“哥,我全身上下就六百多,也實(shí)在拿不出更多的了。這一點(diǎn)心意,你務(wù)必收下?!?
“請我喝酒可以,但錢我不能拿。”吳天胤毫不猶豫的拒絕。
“哥,這就是一點(diǎn)心意,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記著你的好?!毙∏嗄昴樕珖?yán)肅的說道。
“你能來找我,就說明我沒白交你?!眳翘熵返亩当饶樳€干凈,但他依然死活不要對方的錢。
連續(xù)推辭了兩三次后,小青年嘆息一聲說道:“行,那錢我不給了,但你要有啥事兒,一定找我?!?
“好勒?!?
說完,吳天胤拿起外套,擺手沖著眾人說道:“以后聚,我還得回去給老頭修修電動車?!?
“行,那你先走吧,哥?!?
“哎,走了?!眳翘熵沸呛堑哪弥馓?,離開了小飯店。
門口處,領(lǐng)頭青年看著吳天胤背影說道:“再是個龍,讓人押了十二年,也啥脾氣都沒有了。唉,白瞎了?!?
一個小時后,吳天胤剛到家,老頭就沖他罵道:“你個狗艸的,還有臉沒,你跟他們扯什么淡?”
吳天胤沉默半晌說道:“我跟他們說清楚了,他們不會再來找我了。”
老頭悶了一口酒,聲音沙啞的說道:“我給你找了活兒,在開元劉老板的公司跑業(yè)務(wù),每個月一百塊錢,你往家里交八十。”
“行。”吳天胤點(diǎn)頭。
……
另外一頭。
秦禹跟老李來到會所四層,進(jìn)了一間休息室后,就看到有六七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正聚在一塊玩牌。
牌桌上,每個人身前都堆著大量現(xiàn)金,秦禹只粗略一數(shù),就估算出桌上的錢加一塊,起碼得有上百萬。
在這個社會中,有人還在為五百塊錢推來推去,而有人牌桌上耍的現(xiàn)金,就高達(dá)百萬……ъiqiku.
階層,就倆字兒,可有的人窮盡一生也過不去這倆字。
“哎呦,李叔!”人群最中央的一個青年抬頭,笑著起身迎接:“我以為你們得晚到一會呢?!?
老李一笑,讓開身位介紹道:“小禹,這就是劉志雄天天提起的三公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