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睏詈癯忻土铱人詭茁?,清醒過來。
他茫然四顧,看到屋里多出的三人臉色大變,拔劍沖過去。
池燦拽住他后背的衣裳,涼涼道:“別玩命了,沒咱們什么事了。”
楊厚承收住身形,更加茫然:“什么意思?”
池燦沖喬昭的方向抬抬下巴:“人家要和神醫(yī)走。”
楊厚承一見喬昭醒了,眉宇間盡是真誠的喜悅,拔腿走過去道:“太好了,丫頭終于醒了?!?
驟然而來的歡喜中,他忘了客氣稱她黎姑娘。
喬昭當(dāng)然不介意,望著他微笑:“醒啦?!?
她聲音低啞,讓楊厚承皺了眉:“嗓子都啞了,還不舒服吧?”
“嗯,還有些頭暈。神醫(yī)說我病有些重,讓我和他一起走,方便醫(yī)治?!?
楊厚承愣了愣,隨后露出笑容:“原來是這樣,有神醫(yī)照顧你,確實比跟著我們好。”
池燦緊緊抿了抿唇,沒吭聲。
門口傳來男子溫和的聲音:“黎姑娘要隨誰走?”
眾人望去,就見一位溫潤如玉的年輕男子走進來,身后亦步亦趨跟著個丫頭,十五六歲的模樣。
楊厚承飛快給朱彥解釋起來。
聽他解釋完,朱彥看喬昭一眼,意味深長道:“你說得對,黎姑娘和神醫(yī)一起走更好?!?
他說完沖李神醫(yī)深深一揖,朗聲道:“那就拜托神醫(yī)了。”
見兩位好友都如此說,再看小姑娘沒心沒肺的模樣,池燦心里氣悶更甚,有種自己路上隨手撿的白菜被豬拱走的感覺。
雖說那棵白菜他不稀罕,可白菜寧可跟著豬走也不在乎他,這滋味還真酸爽。
“那就趕緊收拾東西吧,好走不送?!背貭N冷冷道。
他生得好,這樣冷著臉依然漂亮得驚心動魄。
朱彥深深看了好友一眼。
總覺得某人在賭氣。
他忍笑把緊跟在身旁的丫頭推過去:“黎姑娘,回京路途遙遠(yuǎn),你一個人多有不便,買了個丫鬟給你?!?
喬昭有些意外,看那丫鬟一眼,見她眉清目秀,眾目睽睽之下雖然有些緊張卻不瑟縮,可見是精心挑選的,不由心中一暖,誠心感激道:“朱大哥費心了?!?
朱彥沖她莞爾一笑,轉(zhuǎn)而對李神醫(yī)道:“這船被我們包下了,還有不少空房。既然都是回京城,神醫(yī)何不與我們一道?”
楊厚承拍拍頭:“對啊,大家一起走就好了,我一時緊張居然忘了?!?
朱彥用眼神表達(dá)疑問。
好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緊張什么?
楊厚承無奈攤攤手。
眼前站著的這位神醫(yī)隨手撒把繡花針都能把他毒翻了,解藥的辛辣味令他畢生難忘,能不緊張嗎?只是眾目睽睽,這么丟臉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
池燦沒有開口,耳朵卻動了動。
喬昭卻面色平靜,她知道李神醫(yī)定然不會同意的,原因么——
李神醫(yī)擺擺手,吐出一句話:“不行,我暈船!”
眾人:“……”
李神醫(yī)全然不在乎眾人怎么想,轉(zhuǎn)身交代喬昭:“趕緊收拾東西吧,我在碼頭上等你?!?
“噯?!眴陶压郧蓱?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