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企業(yè)跟寫詩一個道理?!睏钜荒居脽燁^點了點桌面,只能扯雞毛信,“我要的就是你這種一眼能看出什么是廢物的本事?!?
劉修遠原本崇敬的目光頓時暗了下來。他本以為廠長下面肯定會有一番高論,結(jié)果竟只拋出這么句無理頭的話,裝什么文青,扯什么犢子呢?
高波也是很暈乎,這是詩與遠方?還是談?wù)摰纳痰谰瑁?
楊一木見高波愣愣地不說話,索性挑明,“高師哥,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高波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楊一木的邀請,點點頭說,“那容我先把她的事掰扯清楚?!?
“掰扯啥?。俊睏钜荒竞鋈恍Τ雎?,那笑聲像碎冰碴子扎在瓷磚上,“信不信她很快就會搬出去?快的話可能明日就走了?!?
高波詫異地問,“為什么這么說?”
楊一木笑了笑,道,“你這船都讓她鑿沉了,她還不跑,難道留下跟你同歸于盡?。咳思疫€等著過幸福生活呢。”
劉修遠雖然沒說話,但一直在跟楊一木使眼色。那意思是廠長啊廠長,臉這哪是勸人,分明是往傷口撒鹽!你說話別這么狠,多少給你師哥留點面子。
但楊一木卻覺得,這本來就是不破不立的事,這會兒不下猛藥,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偛荒芘闹募绨?,說:“沒事,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雖然你老婆跟別人搞上了,但她肯定還是愛你的?!?
劉修遠肯定不知道,這件事對高波的打擊有多大。
上輩子,他被開除之后,高波徹底失去了對婚姻的信任。即便后來事業(yè)有成,也是如此,多少親朋好友想給他介紹對象——甚至不乏年輕貌美的姑娘——他都一概回絕。
當(dāng)時很多人還以為,他這是功成名就、金屋藏嬌,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可誰能想到背后還有這種老婆跟了別人,又順手毀了他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