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老者自然不知她想法,
“小友還需要多久。”
“好了沒有?”
可惜,這催促,白衣女子好像完全聽不到,反而也有意沉聲,
“如果你真的這樣,那我也救不了你!雨之仙君了不起啊,神識碎念了不起啊,你不要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放了人,你走不出這里?!?
這些聲音,明顯有些惱怒,并沒用神識傳音,主要傳音也沒用,季迭也還是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些人我不可能放的?!?
從這一大段話,他自然能看出對方想要拖延時間。倒是不至于生氣,
“真不放?”白衣女子月眸瞪了他一眼,完全一副媚眼白拋給瞎子看了的表情,既有真情也有假意,
“你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
以她的容貌,這樣的語氣,估計沒有幾個男人能頂住,季迭除外,
“不是不識好歹,這些人,還留不住我。”季迭摩拭著手里的劫輪,瞥了一眼,
“至于此地大尊,我想我也沒有違反八部禁止相殘的規(guī)矩,此人,也是外來人?!?
而且如今他手里的底氣是更多了的,既然歷部外來碎念只有一位,分量應(yīng)該是很夠的,
“呵……”白衣女子也感覺到血袍老者終于有不耐了,可也沒什么辦法,正要說什么,也被對方打斷了,
“小友,這么長時間沒好么,你也看到了,這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此人自己不識好歹?!?
“再給我一些時間?!卑滓屡舆€是不動聲色。
“好,最多百息,如果百息之內(nèi),沒有結(jié)果,就不要怪我們了?!毖劾险呃浜撸膊恢浪敕?,下了最后的通牒,
百息么……這個時間能不能等到,白衣女子也不確定,
如果實在不行,
她能做的就是先讓季迭以自己為質(zhì),
想來哪怕是碎念后期,也不敢傷了她……
可這百息,白衣女子自然還需要裝模作樣一番的,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著,也大多時間也是她再說,季迭反應(yīng)都沒有,
對此,
她也好像有些惱怒,
“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沒有,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
“聽進(jìn)去了。”季迭這百息,其實在嘗試重新溝通天道,先前天劫結(jié)束,契約相當(dāng)于重新結(jié)束了,可這反應(yīng),
白衣女子怎么看也怎么感覺像敷衍,也剛要‘發(fā)怒’,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松了一口氣,
來了……
這下子,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
很明顯,
現(xiàn)在哪怕血袍老者回味過來,剛剛是在拖延時間,已經(jīng)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jīng)到了,
“這天劫,結(jié)束了么,怎么這么熱鬧,名額之爭,好像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边@是一個老嫗的聲音,在場碎念都是能看到,
血袍老者神情變化了一陣,也假裝沒聽到,
“哼,既然百息已經(jīng)到了,此人還不愿意交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今雙方的距離,已經(jīng)不是很遠(yuǎn),好像是有一股氣勢所定了,只是對于這個反應(yīng),老嫗倒是不咸不淡,完全沒看到季迭手上的銀袍中年一樣,
“怎么,名額之爭已經(jīng)結(jié)束,還沒打夠,連你個老家伙都要親自動動手腳?”
“哼,這個小子,拿了我歷部的人,我這可不是沒打夠?!毖劾险呶⑽⒉[著眸子,也不確定這是什么意思,可還是能聽出異常,
“哦,你說那個人啊,既然傷了,去我月部也沒什么。”
老嫗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月部會負(fù)責(zé)到底的,等他的傷恢復(fù)完畢了,自然會把人放了……”
這樣的說辭,別說九道部碎念和歷部碎念感覺超出預(yù)料,就是白衣女子都張了張嘴,同樣沒想到,
心中,也有一抹隱藏的極深的慶幸。
至于季迭,更多的則是疑惑,
“養(yǎng)傷……”這是在幫他?
“大可不必……”血袍老者卻是拿不準(zhǔn)她的態(tài)度,神情也久違陰沉了,
“不勞費心?!?
“這不是你說了算?!崩蠇灪孟裨缇椭罆沁@樣的結(jié)果,
“這是那一位的意思。”
這一句話,輕飄飄的,可在出現(xiàn)了之后,血袍老者瞳孔還是縮了一下,
自然知道‘那一位’三個字的含義,
這是,
萬古的意思?
只是他這個反應(yīng),很明顯其余碎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主要這些話信息含量太大了,唯獨九道部碎念倒是識趣的不再插話。
“我憑什么相信你……”血袍老者也顧不上指責(zé)對方,
“如果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不愿相信,可以回去稟報另外的大尊?!崩蠇灥故遣幌滩坏?
“你覺得我會傻到假傳這樣的話么。”
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她態(tài)度越是隨意,血袍老者也越是驚疑,主要對方身份,見到萬古的確有可能,他也確實不相信對方敢假傳萬古之話,真沒了什么動作,
“解決了。”白衣女子對于這個結(jié)果也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
“這下你滿意了吧?”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可不知為何季迭聽起來怪怪的,總感覺她目光有些幽怨一樣,也只當(dāng)是錯覺,
“多謝……”
“不用謝我?!卑滓屡影籽垡环?,倒是心情緩和下來了很多,只等了不久,老嫗也就已經(jīng)到了,
眼神掃過了兩人。
并沒理會他們的疑惑。
血袍老者也終究沒有冒險,冷哼了一聲,
“既然那一位前輩這么說,那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我會把這件事,如實稟報。”
萬古畢竟是萬古,平日里都在圣山修行,哪怕是他也輕易見不到,如今除了示弱,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
“隨意?!崩蠇灪孟駥τ谶@個結(jié)果早就料到了一樣,
“道明道友,此次名額之爭,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吧?!?
“沒問題了,我宣布,此次名額之爭,天寒大部…不對,月部…這位小友拿了第一,至于歷部之人,既在第二個退出,位列第二,我九道部則是位列第三。”九道部碎念聽到了矛頭轉(zhuǎn)向了自己,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按照往年慣例,第一名,十個名額,第二名六個,第三名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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