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也冷冷看著景云輝。
兩人目光對視,互不相讓。
片刻后,景云輝突然仰面而笑。
“我兄弟說得沒錯,阿旺族長的消息真是過時了,對蒲北的情況,完全是一無所知。”
阿旺面露疑惑之色。
“阿旺族長還不知道嗎,安康醫(yī)院在拉蘇已經(jīng)被查封了,我們和安康醫(yī)院的生意,也停擺了。”
阿旺皺了皺眉。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景云輝繼續(xù)說道:“我聽說,云峰村這里有容易賺錢的生意,所以,我們就來了?!?
阿旺不動聲色。
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
片刻后,他放下杯子,說道:“陳先生怕是找錯了地方,我們這窮山僻壤的地方,又哪里會有賺錢的生意?陳先生應該去對面,去北欽邦,那里才是遍地黃金?。 ?
景云輝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算真是遍地黃金,康萊不給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康萊把他手里的貨,捂得太緊了,而且只和曼達萊省那邊交易,我是看著眼紅,只能淌哈喇子,吃不上肉啊!”
“哈哈!”
阿旺笑了。
看來這個陳阿水,什么都知道??!
他一臉無辜地說道:“陳先生在北欽邦吃不上肉,認為在我這里就能吃上肉了?”
景云輝慢條斯理地說道:“別的不敢說,我在蒲北,還是有些門路的,只要阿旺族長肯給我肉,我每個月至少要這個數(shù)!”
說著話,他伸出拇指和食指。
“八十公斤?”
“八百公斤打底?!?
阿旺心頭一震。
這小子,口氣倒是不小。
阿旺意有所指地說道:“現(xiàn)在,狼多肉少??!”
景云輝立刻接話道:“價錢方面,好說?!?
阿旺樂呵呵地看眼景云輝,站起身,在天臺上來回踱步。
他邊慢慢走動,邊含笑說道:“向來都是蒲北送肉到華國,陳先生倒是反其道行之?!?
景云輝懶散地坐在椅子上,攤著手說道:“這不是也是沒辦法嘛,誰讓這新鮮的肉,貨源實在太少了呢!”
他隨意地側(cè)過頭來,看向走來走去的阿旺,說道:“只要阿旺族長提供的貨足夠多,我不僅能幫你打開蒲北市場,還能打開蒲甘的內(nèi)陸市場,甚至以蒲甘為跳板,向身毒、暹羅、寮國那些地方散貨,也是沒問題的。只要貨足,只要有錢賺,我什么都敢干,也什么都能干?!?
這話,阿旺信。
讓人l器官買賣的蛇頭,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事能是他們不敢干的。
“呵呵呵!”
阿旺再次發(fā)出一連串的笑聲,他說道:“陳先生留個聯(lián)系方式?”
景云輝嘖了一聲,不記地說道:“阿旺族長,給個準信兒唄,我這個人,不習慣,也沒耐心等人?!?
阿旺走到景云輝近前,拍下他的肩膀,樂呵呵地說道:“要想吃肉,沒耐心可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陳先生不會不懂吧?”
蛇眼一臉的不耐煩,罵罵咧咧道:“我就操嘞!磨磨唧唧的,就他媽不能爽快點……”
他話音未落,還一臉笑容的阿旺,猛然一揮手,一嘴巴狠狠打在蛇眼的臉上。
“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一瞬間,蛇眼的眼神都變了。
雙目充血、赤紅。
身為拉蘇情報局局長,他什么時侯受過這種羞辱。
他看向阿旺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有那么一刻,連阿旺都心頭一緊,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有窒息感。
“虎頭!”
景云輝斷喝一聲。
蛇眼眼中的血絲快速消散,向景云輝欠了欠身。
景云輝起身,他個子高,阿旺要比他矮上一截。
他低頭俯視阿旺,說道:“阿旺族長,我的兄弟,我自已會教,僅此一次,再有這一次,我們就算豁出性命,也能拼掉你一層皮。我們就是一群破瓦罐,是生是死,無所謂,你自已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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