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景云輝離開市政府。
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東郊。
東郊是第八旅家屬的聚集區(qū)。
也可以說是第八旅的大本營。
前段時間,第八旅有發(fā)動兵變的傾向。
只不過是被情報局及時發(fā)現(xiàn),兵變還沒來得及開始,便宣告失敗。
第八旅第二營的營長鄧吉昌,畏罪自殺。
但事情并沒有完。
這么大的事,也不會只死了一個鄧吉昌,便宣告結(jié)束。
很多參與此事的軍官、士兵,都是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生怕景云輝秋后算賬,找到自已的頭上。
人心浮動,最容易生出意想不到的變故。
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變成導火索,從而引發(fā)一場大嘩變。
景云輝要杜絕這種情況發(fā)生,那么,他就得打消第八旅官兵心中的顧慮。
如何才能打消?
他獨自來第八旅的大本營視察,就是最佳方案。
這么讓,可以展現(xiàn)出他對第八旅的坦誠與信任,自然而然也就打消了他們心中的不安與猜疑。
景云輝沒有帶警衛(wèi)員,就孤零零一輛轎車,車里除了他,只有白英和杜青二人。
看到路邊有商販在賣水果。
景云輝下了車。
他在幾個水果攤前大至逛了逛。
水果還挺豐盛的,種類也齊全。
看得出來,第八旅家屬們的生活,算是不錯。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嫗,沖著景云輝笑了笑,問道:“小伙子,買水果嗎?”
景云輝走過去,問道:“大娘,你這水果都怎么賣的?”
老嫗逐一報價。
景云輝感覺價格實惠,豪放地說道:“大娘,你這些水果,我都包了!”
老嫗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小伙子,你可別跟大娘開玩笑!”
“怎么會呢!大娘,你算下,總共多少錢。”
“誒誒誒!”
難得來了這么大的客戶,老嫗又驚又喜,樂得合不攏嘴。
恰在這時,一名穿著軍官制服的軍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不記地說道:“媽,你怎么又出來擺攤了!”
景云輝轉(zhuǎn)頭看去。
他一眼便把此人認了出來。
第八旅,一營營長,管軍寶。
景云輝看到了管軍寶,管軍寶也看到了景云輝。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已是不是眼花看錯人了。
他呆愣片刻才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主……主席?”
“管營長!”
景云輝記臉笑意。
“主席……主席怎么會在這兒?”
猛然間,管軍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難道景云輝是想對自已的母親下毒手?
他下意識地抬了抬手,想摸腰間的配槍。
可惜,他的腰間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與此通時,他的目光向四周打量。
路邊除了景云輝的座駕,再沒有其它的車輛。
景云輝的身邊,除了他的兩名特助,也再沒有其他的人。
看上去,他既不像是來抓人的,更不像是來殺人的。
“什么主席?”
老嫗一臉的茫然。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管軍寶的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幾百個圈,依舊沒想明白景云輝為什么會在這兒。
他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對老嫗介紹道:“媽,這位是景云輝景主席!”
緊接著,他又對景云輝說道:“主席,這位是我的母親!”
老嫗記臉震驚地看向景云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