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她看到自己手上的傷,立刻起身。
看向蕭璟問:“陳晉人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蕭璟下顎緊繃,他不知道自己得多大的耐力,才能忍住不發(fā)火。
他不想嚇壞了她,可他真的很生氣。
見蕭璟沉默不答,面色也極難看,云喬心里慌亂無措。
口不擇道:“你恨他給我避子藥,可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是我自己求他給我弄來的,是我利用了他,他本就無辜,你心中有氣,怎么不殺了我泄憤,為何不肯放過他。蕭璟,你不是說過嗎,即便我懷孕也是父不詳?shù)暮⒆?,那你為什么還要介懷當(dāng)初的事,我生不出你不是該開心的嗎?”
她的話,
前半段讓他憤怒。
后半段,讓他悔恨。
蕭璟沉默了瞬,終于道:“你不必尋死覓活,我沒有殺他?!?
云喬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跟著立刻抓著他衣袖追問:
“那你會放了他嗎?”
她不僅不想要陳晉死,也同樣不想讓陳晉像從前在東宮暗牢時那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蕭璟聽著她問話,只覺滿心的憤怒妒火,裹著這三年來濃濃的不甘,幾乎要將他逼得窒息。
他撫著云喬的面龐,目光帶著癡迷,也帶著一絲云喬讀不懂的情緒。
殿里暖爐噼啪作響,在他一下下輕撫她臉頰的動作中,在他瞧著她的眼神里。
云喬眼簾輕顫,伸臂勾他脖頸。
把身子貼在他身上,姿態(tài)親昵討好。
“我和你之間,是我們的事,和他沒有關(guān)系的,放了他吧……”
她在求他,姿態(tài)親昵,處處討好。
為別的男人。
蕭璟閉了閉眸,在濃烈的自厭和不甘中,一手掐住她的腰。
他想推開她,他想用盡惡毒的語罵她做的事。
他想問她那個人究竟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
可最后,卻在云喬唇珠不經(jīng)意擦過他耳邊時,猛地抱緊了人。
……
血腥氣味混著洶涌欲望。
時隔三年,他情迷意亂,抱著人破了三年來的禁制。
……
到最后,云喬昏沉睡去。
蕭璟起身重又喊了下人進(jìn)來上藥。
內(nèi)殿里歡情氣味濃重,內(nèi)侍嗅到幾分,忙將頭垂得更低,半點不敢看床帳里的睡著的娘娘。
傷口包扎好后,蕭璟看了眼榻上昏睡的云喬,吩咐道:“孤這幾日不會過來,她醒了后若是問起什么,勸著些就是,不必答話?!?
話落,抬步出了臥房。
臥房外,從山莊趕來的李大夫正好匆匆趕到此處。
撞上蕭璟時瞧見蕭璟眼角眉梢那點子房事后的余韻,無聲往內(nèi)殿的門口處望了眼。
蕭璟見了人,頷首示意,吩咐李大夫照看云喬傷勢,便沒再多說什么。
李大夫在他走遠(yuǎn)后,掰著手算了算云喬月事。
眼里光亮閃了下。
三年來,李大夫的師父可憐云喬處境,同李大夫一道給云喬看診。
故而云喬的身子調(diào)養(yǎng)得已經(jīng)好了大半,如今孕事并不算艱難。
半年前李大夫就告訴過蕭璟云喬身子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可以有孕。
只是殿下知曉后,卻不知怎的,仍未同娘娘行過房事。
李大夫無法確定緣由,只以為那大筆賞金定是吹了。
沒成想,今日卻撞見了殿下寵幸那娘娘。
而這兩日,算著云喬月信兒,正是一月里最宜有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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