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京郊莊子里。
云喬仍被繩索捆著,扔在柴房內(nèi)。
晚秋的夜,雖不比冬夜冰寒,卻也是又涼又冷。
她渾身凍得戰(zhàn)栗,又被傷口的疼,折磨的不堪忍受。
虛弱的抬眼,隔著打開的柴房木窗,望向天際的明月,眼里的淚光,一再閃爍。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她。
明明她一生良善,從不為惡。
為何卻要受這樣罪。
蒼天真的有眼嗎?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嗎?
如果有,為什么要讓她,活得如此凄慘難堪。
她有做錯過什么嗎?
云喬昂首望著月光,眼里的淚珠,被月色映的斑駁。
身上的繩索綁得極緊,她一再的掙,卻只是讓那麻繩把她身子上的傷處,磨得更疼。
云喬在周身蔓延的疼意中,痛苦,又絕望的閉眸。
……
京城內(nèi)的蕭璟私宅。
撐著額頭在桌案前和衣淺眠的蕭璟,突然從夢中驚醒。
一身的冷汗。
他氣息喘的厲害,手都微微發(fā)抖。
眼前仿佛還浮現(xiàn)著,夢里瞧見的那一幕下的云喬。
一絲不掛的女人,被繩索困住,滿身的傷,血與淚交融。
那樣漂亮的她,那樣脆弱的她,那樣,經(jīng)不起磨折的她,
在血水里望著月色泣淚,絕望又無助的閉上眼簾。
哀憐凄艷,讓人心顫。
蕭璟手一再的抖,心慌亂的厲害。
他只想著她私自逃出的事,滿心憤怒,卻忘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倘若遇險,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毫無還手的能力。
夢里的那一幕太過真切,也太過刺眼。
蕭璟眼眶紅的厲害,不敢想,什么樣的地界,會把云喬扒光了拿繩索捆起來打,更不敢想,若是云喬落到那樣的地界會怎么樣?
她生的那樣好看,落在煙花巷里,旁人怎么會放過她。
蕭璟閉了閉眸,顫著手起身,推門出去,喚了奴才過來,低聲交代道:
“傳信給金吾衛(wèi)首領,不許在京中張貼告示,也不必四處張貼畫像,只讓他手下人拿著畫像在京城內(nèi)外細細尋人,除卻市井街巷,百姓人家外……”
蕭璟說到此處,嗓音艱澀至極。
攥著掌心,咬牙才接著道:“除卻這些尋常人家外,安排人手在京城的花柳巷妓院青樓里也找一找,若是……若是”
他說著,喉頭還是澀的厲害。
末了,只得閉了閉眸,強壓下心里亂成一團的情緒。
啟唇道:“若是人當真在這些地界,把那地界沾染了她身子的人,都給孤殺干凈,將云喬,好端端的帶回來,告訴金吾衛(wèi)首領,孤要活人,不要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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