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此刻滿心都是云喬乖順的聽了他的話,也絕想不到,這樣一個弱女子,被逼到這般地步,骨頭還是硬著。
世間女子,哪個不是仰賴男人而活。
云喬父親早亡,兄長不堪,夫君也是個懦弱無能的紈绔。
而今沈家滿門皆亡,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蕭璟自然覺得,她只能仰賴他而活,再不會有從前的桀驁難馴。
云喬安靜的倚在他懷中,一副柔順馴服的姿態(tài)。
蕭璟抱著她起身,抬步離開,帶她重新回到自己宅院里。
行至宅院門口時,沈家門前那些血腥和可怖的場景氣味,剎那涌進鼻息。
他抱著她的步伐疾疾,很快就從那些血腥臟污地界走過,踏進了宅門。
那些血污可怖,在云喬身后一一遠離。
她被他抱在懷中,卻覺,那些血腥和可怖,那一條條的人命,那婢女脖頸的鮮血淋漓和女兒在襁褓中的哭音,從未離散。
云喬牙關顫抖,強壓著恨意,埋首在蕭璟懷里,不曾流露半分。
蕭璟一路抱著她回到她這段時日歇息的臥房,將她放在了榻上。
她足底都是傷,腳踝處鉆心的疼,腫得高漲。
蕭璟將她雙足拎起,握在掌中把玩細瞧。
也看見了她腳踝處的扭傷。
這傷瞧著,扭傷得有些嚴重。
蕭璟眉心微蹙,笑道:“不過只摔了一跤而已,怎么這般嬌貴,腳踝處腫脹得如此厲害,可是從前有過什么舊傷?”
云喬腳踝這傷,并非僅是今日的緣由。
不久前,蕭璟遇刺,她擔憂蕭璟安危,登了千層臺階,在佛寺跪了整日,誠心誠意的,為他求了枚平安符,夜半翻墻來尋他,卻在跳下院墻時,崴傷了腳。
也是那天,她知曉了,他待她的所有好,都是一場騙局。
不過是把她當做江南之地泄欲的消遣,不過,是因為她和那位京中的郡主生得相似而已。
那日之后云喬并未好生養(yǎng)傷,今日這一遭,更是在腳踝舊傷處又添了新傷。
而今這腳踝處的腫脹,當然嚴重。
云喬心底苦澀,面上卻仍掛著溫溫柔柔的笑,乖順的沖他搖頭。
她說沒有,半句未曾提及那些難堪。
蕭璟手摸了摸她腳踝處的骨頭,用了些力道按壓她傷處。
云喬疼得眉心緊蹙,沒忍住叫了聲,顫著足咬緊了唇,眼眶里本能的滲出淚水。
蕭璟會武也略通曉醫(yī)術,按了下后知曉她這傷并未傷到根骨,不過皮外傷罷了,也就沒怎么放到心上。
只隨手取了個治跌打損傷的藥,涂抹在云喬腳踝處,使了力道按揉,把藥性推進了傷處。
云喬疼得實在難忍,噙著眼淚痛叫了聲,只一瞬后就咬著唇瓣強將痛哼聲壓了回去。
可那方才下意識喊出的一兩聲痛吟,卻也撓的人耳朵發(fā)癢。
蕭璟手上力道極大的把藥油涂抹在她整個玉足上,指腹一下下點在她腳心的癢癢肉。
云喬身子敏感,本就受不住癢。
被他這樣折騰,腿兒和玉足都一個勁的發(fā)抖。
她咬著唇心底到底不愿在他跟前被他這樣折騰得溢出不該有的聲響,強自壓抑著不肯出聲。
身子卻抖得厲害。
蕭璟目光低垂的打量著她,只覺此時她的模樣,同往日情濃時榻上被他伺候得舒坦極了時,渾身發(fā)顫的模樣。
他低低的笑,調(diào)弄道:“想叫就叫出來,何必忍著?嗯?”
明明只是上個藥而已,他卻說的,好似是榻上耳邊廝磨一般怪里怪氣。
云喬咬著忍著,哪里肯如他的意。
抖著腿,就要收回自己的足。
蕭璟又怎么可能放,那只沾滿了藥油的手,緊攥住她腳踝,將原想逃走的她,猛然拽了過去。
指腹?jié)M是藥油的一只收,還握著云喬腳踝不住揉搓,另一只干凈的手,卻已經(jīng)沿著她腳踝小腿的皮肉,寸寸向上。
云喬裙底還有里褲兒,蕭璟嫌棄麻煩,手上稍一用力,就把她腿上穿著的綢褲往外撕爛。
那褲兒倒是還半掛在云喬腿上,云喬身子卻在他這一撕爛后,暴露在空氣里,也落在了他眼前。
云喬嚇得慌忙躲避蕭璟。
卻被他硬生生桎梏。
此時天色已晚,內(nèi)室落地的燭臺放得距離床榻稍遠,蕭璟高大的身形又正巧擋了燈影,讓他瞧不起云喬。
蕭璟突地想起給她上藥時,點了個小燭臺的燈擱在一旁小案幾上,眼下正好順手用上。
他隨手拎起燭臺,將那燭火照在她身上。
燭臺的燈影斑駁,將她人兒映得清晰。
她早生過孩子,身段又豐腴。
讓人只覺,紅艷的桃子捏爛后,能握一手黏膩的汁水。
蕭璟如此想著,便也如此做了。
他的動作放肆,云喬咬著唇閉眸,不愿意瞧他一眼。
往日恩愛情濃時,云喬被養(yǎng)得熟透。
莫說是蕭璟存心研磨,就是稍稍碰上一碰,也能輕易動情。
那時她真心喜歡他,對著心愛的情郎,自然如此。
可眼下,蕭璟再如何,云喬都心冷似鐵。
她閉著的眼睫顫抖,不肯看眼前的蕭璟。
腦海里,卻全是今日的血腥,和他的瘋狂可怖。
她想起女兒的哭音,想起婢女的尸首,想起蕭璟對她一次次的侮辱逼迫,想起他從頭到尾,都只將她視作泄欲的工具。
本能的厭惡這個擺弄褻玩自己的男人。
他把她當真一具可以隨意把玩擺弄的死物,而她,也真如冰冷的器物一般,身子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他動情。
任憑他如何,始終本能的推拒他。
蕭璟握在手中的燭臺微微傾倒,幾滴蠟油滴在她身上,凝在上頭。
云喬被蠟油燙著嬌嫩皮肉,身子劇烈的抖。
猛然掀開了眼簾。
她眼里都是淚水,以為蕭璟就是故意將那蠟油滴在她身上,存心折磨她。
蕭璟雖非有意為之,卻也被她此時模樣刺激的紅了眼。
云喬推他,想讓他擱下。
他非但不曾擱下,還刻意將那燭臺又過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