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就是不可以的那個范圍當(dāng)中的人。
絮絮叨叨,一直說到了天黑。
孩子迷茫了好久,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哥哥的意思是,親了嘴巴就要一輩子在一起,親過一個人的嘴巴就不能再親其他人的?”
“嗯,寶貝真聰明?!弊友玑屩刎?fù),揉了揉孩子的小腦殼,“所以,寶貝的吻,只能留給以后遇見的心愛的人?!?
孩子愣神,“可寶貝心愛的是子熏哥哥你啊!”
“……!”子熏扶額,他講道理講到口干舌燥,全等于沒說!
三歲的你,知道什么叫心愛嗎?
“認(rèn)命吧,歲月漫漫,你何須在意短短十年呢?鳳玄律令,十三歲的女孩便可以嫁人了,而十年、甚至有可能百年之后,你依舊風(fēng)華正茂,而她不過區(qū)區(qū)幾十載歲月,一起走一程又何妨?”
子熏焦頭爛額時,慕容騁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拍了拍他肩膀。
子熏一愣,半晌這才記起自己乃螣蛇血脈,壽命很長……
只是,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團(tuán)子,子熏還是感覺有點虛幻了。
他真的可以坦然面對這孩子所表達(dá)的喜愛和親昵嗎?
對面?zhèn)鱽砭p暖的聲音,“你們兩人……吃飯了!”
“走吧!”慕容騁拉了一把子熏,道。
子熏回過神來,抱起小團(tuán)子,往軍帳那邊去了。
“休息兩個時辰繼續(xù)上路,估摸著,后天凌晨就能夠遇上景域的軍隊。”
進(jìn)帳之前,慕容騁瞄了一眼東邊,道。
子熏點點頭,“我們一邊休息一邊走,等到了地方,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一戰(zhàn)沒有太大懸念了?!?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本p暖嘴角勾了勾,笑。
奉梁聞愁眉苦臉,“殿下,您這樣的話,我們豈不都是成了擺設(shè)?”
這一路走來,起決定性作用的是君輕暖的計謀,大軍除了行軍之外,基本上沒有打過仗。
這和以往的戰(zhàn)斗差距太大,奉梁有些適應(yīng)不了,同時也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了。
君輕暖瞄了他一眼,輕笑,“奉梁將軍這是手癢,想打架了?”
奉梁撓了撓腦殼,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好。
君輕暖見狀,道,“你要是這樣理解就錯了,本殿帶來的每一個士兵都是有價值的,正是因為有四十六萬裝備精良又士氣高昂的大軍跟在本殿身邊,本殿的計謀才能發(fā)揮實際作用,他們的威懾是必不可少的?!?
“聽過紙上談兵么?沒有他們,再好的計謀也只是夸夸其談而已,奉梁將軍,你的心……不在戰(zhàn)場上?!?
君輕暖最后將目光落在他臉上,“你的心不靜。心不靜,就不能有效的思考,所以看不到什么才是真實的,什么是虛妄的?!?
奉梁噎了一下,“那如何才能做到心靜?”
難道說,在戰(zhàn)場上沒有精彩的表現(xiàn),是因為他心不靜的緣故嗎?
君輕暖淡然的道,“心靜,得拋開勝負(fù)榮辱,這樣看事情才會客觀。”
頓了頓,又道,“你也回去吃飯吧?!?
奉梁是使然離開,腦子里一只回蕩著君輕暖剛剛那句話。
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出現(xiàn)偏差了?
一路旗開得勝暢通無阻,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他剛剛卻愁眉苦臉,埋怨自己未能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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