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她還是從慕容騁身上感悟出來的呢!
“封鎖消息,自然是想要景域和南楚大軍之間好好的耗著?!本p暖一邊梳理頭發(fā),一邊說著,仿佛聊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南王驚訝的張了張嘴,半晌才道,“臣……佩服殿下謀略!”
誠然,景域不可能歸順鳳玄,景域和鳳玄軍之間,遲早有一場硬仗要打。sm.Ъiqiku.Πet
而南楚和鳳玄之間,妥協(xié)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起碼,在南楚內(nèi)亂之前,是沒有可行性的。
既然南楚和景域都是敵人,那就讓敵人好好地相互消耗一番!
雖然雜事纏身,局面又大,但君輕暖的腦子從未混亂過。
對于南王的贊揚,君輕暖權當沒聽見,歸正傳,“朝中權貴的身家查的如何了?”
“北王和東王這些年來,皆有貪污軍餉賦稅的劣跡,且數(shù)目龐大,另外還圈占土地,霸占了不少商號……”說到這里,南王有些義憤填膺。
只是他本身不擅長說人壞話,這便憋著,就是臉色有些難看。
“抄家流放吧?!本p暖垂眸淡淡的道,“這南越皇都,五品以上清白的官員還有多少呢?”
她嗓音微涼,對于這種局面感到心寒。
南王只覺得被她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兒來,低聲回應,“怕是只有三五個,自從十年前政改允許買賣官職之后,朝臣之間多有勾結,如今剩下的,只有沒有錢買官鬻爵的寒門之士?!?
“不干凈的,一個不留?!本p暖面色陰冷。
原本以為北齊烏煙瘴氣,不想南越更勝一籌。
南王領命退下,而后叫人上了晚膳。
轉眼,屋里又只剩下君輕暖、慕容騁和子熏三人了!
多事之秋,三人心里各有心事。
君輕暖始終都在擔心封景云的事情,胃口不好,只能強撐著盡量多吃。
慕容騁腦子里幾乎裝著兩片大陸十四個國家,還加上一堆雜七雜八的事情,幾乎每天都需要冷靜的理一遍局勢,以防遺漏。
子熏被生死劫的事情壓得情緒低落。
一頓飯,沉默中結束。
君輕暖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不知為何就想到血麒麟。
孩子大了,總是要嫁的。
只是想著這個的時候,她又忽而忍不住抱住了慕容騁!
抱的很緊。
很奇怪的感覺,就仿佛,孩子長大一天,慕容騁就離她遠了一天一樣。
“暖兒。”慕容騁看著緊緊貼著自己的小丫頭,嗓音情不自禁柔了下來,“抱這么緊,在怕什么?”
她連同的他的手臂都圈在懷中,把他綁的像個粽子一樣!
他也不掙開,這全天下,就只有她可以這樣困住他!
君輕暖把臉貼在他胸口,狠狠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香,喃喃,“世道太亂,總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多?!?
“啊,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蹦饺蒡G輕嘆,蹭了蹭她的臉。
子熏見狀不由道,“師尊啊,子衿可是麒麟皇,如今已經(jīng)快滿十八歲了,沒人可以阻擋他的路了!”
所以,你不用害怕,不用擔心,無論過程是什么樣的,他都會在……
子熏心里其實在想:他應該會一直在,一直這樣陪伴著君輕暖,也……陪伴著他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