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之后,碧雛留下來,蘇揚借口有事要處理而離開。
小鎮(zhèn)后方,山林蔥蔥,人跡罕至。
蘇揚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一道黑影飛速而來,單膝跪地,“公子,我們死了四個人,是被子熏殺的?!?
“被他發(fā)現(xiàn)了?”蘇揚皺眉,不應(yīng)該啊,他沒讓那些人去招惹子熏!
來人搖搖頭,“不知,鎮(zhèn)子上一個知情人都沒有,只是有人拿著慕容輕暖的信物去找縣衙求撫恤了。”
蘇揚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問什么的時候,另一人出現(xiàn)。
剛剛那條人影慌忙跪伏,“拜見巫座!”
“你下去吧。”來人聲音帶著幾分陰森。
那人飛快離去。
此時,那叫“巫座”的人才現(xiàn)身出來,半張臉籠罩在黑色斗篷的陰影當中,只有下巴和嘴巴在外面。
唇,是凄艷的紅。
肌膚,是蒼艷的白。
黑白紅的顏色都異常飽和,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被一種詭譎艷麗卻又陰森的氣息籠罩著!
蘇揚單膝跪地,“見過師尊。”
“嗯,近日可有進展?”黑袍人沉沉的問,多少有些急促。
蘇揚眼底閃過一抹為難,“師尊,弟子只有一臂,影響了修行,求師尊治好弟子的手臂!”
黑袍人瞄了一眼他空蕩蕩的袖子,嘆息一聲,“哪有那么容易,你若手臂還在,幫你治好也沒什么問題,但是現(xiàn)在,上哪里去找和你體質(zhì)契合的手臂!”筆趣庫
“可是師尊,弟子的精神力一直在增長,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完成啟靈,覺醒巫力!”
蘇揚心有不甘,嗓音里滿是焦躁和迫不及待。
黑袍人道,“巫力修行本就一日千里,平心靜氣都易走火入魔,你這樣的心境,又怎樣觸及到巫力的真諦!”
黑袍人似乎有些不滿,蘇揚忍不住皺眉,低低的質(zhì)疑,“巫力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你這什么話!”
黑袍人有些憤怒,嗓音亦激動起來,“曾經(jīng)的巫支祁,上徹天文,下通地理,力逾九象,妙術(shù)萬端,你繼承了他的傳承,又怎可詆毀與他!”
“弟子不敢,是弟子急躁了?!碧K揚趕忙賠罪,“日后,弟子必當潛心修煉!”
“嗯,這根法杖,有啟靈之效,你拿著吧,或許有所幫助。你血脈天生非同尋常,總有一日一飛沖天!”
黑袍人情緒穩(wěn)定下來,將一根大約一尺來長的法杖遞給了蘇揚。
蘇揚雙手接過,跪地拜伏。
黑袍人離開之后,蘇揚握著法杖,對孤鷹嶺方向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nèi)f劫不復!”
他起身來,兀自嘀咕,“或許,應(yīng)該讓父親跟著師尊才好……”
回到小院之后,他吩咐下屬,“你去一趟血月樓,把我父親帶回來?!?
緊接著,又一封書信送往南楚。
潔白的鴿子在頭頂盤旋了一圈之后,飛往東南。
碧雛從門口出來,看著他的背影,問,“公子,你是準備和南楚合作嗎?”
“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報仇雪恨。”他轉(zhuǎn)身來,握住碧雛的肩膀,額頭和她相抵,“碧雛,換了南楚掌控這天下,你我就不必東逃西躲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