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拖著傷殘的身子去給西秦帝報信,君輕暖站在塞外獵獵長風當中,鏗鏘嗓音恍若戰(zhàn)鼓!
“西秦帝主力必然已經(jīng)開進偃月關,將偃月關當成了他們的雄關鎮(zhèn)守,既然如此,那邊必然也就牽制住了大部分主力,我們正好趁機西進,突襲西秦沐風!”
殊若手執(zhí)長劍,和他并肩,剛剛的酣戰(zhàn)讓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絲潮紅,看上去像是熟透碩果,美不勝收。
“沐風雖小,卻是距離偃月關最近的城郭,西秦糧草必然在沐風統(tǒng)一調(diào)配!”
顯然,兩人都動了西秦糧草的主意。
君輕寒轉過身來,看向身側一身銀白色甲胄的女子!
塞外的風吹亂了她的發(fā),凌亂青絲掠過臉龐,竟是帶了一種別樣的美!
他有些失神的伸手,將她臉上的亂發(fā)理到而后,半晌眼神幽然澄澈,輕聲道,“師姐,辛苦你了?!?
殊若愣了一下。
他的眼眸幽深似海,卻讓她感覺到了些許繾綣!
微妙的情緒心里騰起,她忽而揚聲道,“走!我們修整一下,直搗沐風!”
“好!”君輕寒胸膛起伏的有些快,心里脹滿的,也不知道是男兒豪情還是兒女情深!ъiqiku.
兩人騎馬并肩而行,君輕寒恍惚間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師姐,等戰(zhàn)爭結束,嫁我可好?”
他沒有回頭看她,臉騰一下紅了!
他是鐵血錚錚的男子,但卻初涉兒女情意。
殊若看著他耳跡可疑的紅暈,嘴角勾了勾,“好啊,等天下初定,師姐帶你縱馬馳騁,看遍浮世紅塵萬千山河,天地為家!”
“師姐,家是用來停留的……”君輕寒一臉黑線,“這么多年了,你像片云一樣,還沒飄夠?。 ?
“……”殊若恍然失神,突然想起什么來,沉默了。
萬物隨心,可只要是個人,便必然有所執(zhí)著。
飄了這么多年,青松醉臥,她或許也應該有個家了……
又或者,她始終都想有個家,只是,始終也沒有找到而已。
深吸一口氣,她低頭看掛在腰間的暖黃色玉佩,久久不能回神。
在抬頭時,極目遠望,也不知自己尋了多年的父母親人究竟在何處……
君輕寒看著突然失神的她有些緊張自責,正要說話時,她忽而笑道,“你先陪我飄著嘛,等我飄累了,便和你靜守一方水土,到老?!?
很奇怪的感覺,這一刻君輕寒總覺得,她似乎已經(jīng)累了。
又或者,早就累了,只是沒辦法停下而已!
他猛地握住了她的腕,將她拉向自己!
殊若猝不及防,回神時,人已經(jīng)離開自己的戰(zhàn)馬,撞進他的懷中!
他像是抱著走失的孩子一樣,緊緊將她擁抱在懷中,也不說話,只是一拍馬兒,馬兒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了!
……
西秦帝將主力分分三路,兩翼巡回前進,從旁策應,同時負責及時的將北齊大軍的消息傳到前鋒。
西秦帝親自率領的前鋒,直奔鸝水河——
越過鸝水河,便是一望無際的朔谷平原!
朔谷平原對于西秦帝而,像是烤熟了的肥羊,其美味程度,生生把他變成了一條餓狼!
可,大軍行至鸝水河,隔水對望,風燼卻被對岸一抹妖冶的紅震的腦子空白!.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