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暖一怔,扭頭看他時(shí),卻見他一本正經(jīng)道,“你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
“……”君輕暖撓撓頭,道,“那走吧,我們?nèi)ツ沁?,師尊在島上的山里,一般情況下都不會(huì)出來,如果正好遇上他在閉關(guān),那今年的除夕就只能我陪著父王過了?!?
她有些雀躍,將他帶回自己的地盤,那種擁有的感覺變得加倍的強(qiáng)烈。
慕容騁打量著周圍景致,笑意瀲滟,“暖兒陪夫王,便夠了!”
“可你不是說,是來找我娘提親的嗎!”君輕暖總覺得,自從她答應(yīng)來離花宮過年之后,慕容騁就變得越來越好說話了。
仿佛,只要她在身邊,他就一切都無所謂了一樣。
妥協(xié)的毫無道理。
君輕暖心里亂糟糟的,他卻笑的無辜,“那有什么辦法呢?是暖兒自己說你娘不在家的??!”
“……”君輕暖無以對(duì)。
身后,眾離花宮子弟面面相覷:騁王這是看上宮主了吧?
明明一副一切都真相了的表情,還裝作……
不過,他們家宮主樂意裝糊涂,他們也就樂意陪她演下去。
大家都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誰也不想去戳她的傷疤!
“阿姐,你和騁王回屋啊,我們?nèi)?zhǔn)備年夜飯,晚上一起看篝火啊……”
“嗯。”君輕暖看著紛紛跑掉的眾人,也沒覺得哪里有問題。
離花宮中,除了她震怒的時(shí)候,平常都是祥和歡快的。
這種氣氛她早就習(xí)慣了。
這里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島嶼,方圓三四十里,中間一座雪山直沖云霄,山下白梨盛開,整個(gè)離花宮都被一片白色和淺淺的翠綠籠罩著,恍若一場(chǎng)幻夢(mèng)。
銀白色的宮殿,點(diǎn)綴在梨花叢中,在陽光下折射著明亮的光。
君輕暖在梨花小徑上面站定,伸手將慕容騁身上的披風(fēng)摘下來收好,牽著他的手倒退著走,清亮的眸子里恍若倒映著一片夢(mèng),“你好奇這里為什么叫離花宮嗎?”
“因?yàn)橛欣婊??有梨花,不?yīng)該叫梨花宮嗎?”慕容騁握緊她的手,防止她摔倒,輕笑。
她搖搖頭,“剛來的時(shí)候,我也問過師尊,為什么這里不叫梨花宮……師尊說,因?yàn)檫@里有個(gè)悲傷的故事,所以才叫離花宮?!?
她恍若感同身受,垂下眼眸,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撲打在瓷白肌膚上,臉上蒙上一層憂傷,“師尊說,這里原來并沒有這么多的梨花,后來,有一對(duì)意見不合的情侶,因?yàn)橐粋€(gè)牽扯到天下蒼生的問題爭(zhēng)執(zhí)起來,雙方打了一個(gè)無法撤回的賭,迫不得已分開……”
她有些憂郁的嗓音,夾雜在淡淡的梨花香當(dāng)中,慕容騁輕聲道,“后來,其中一人就把自己放逐在了這片島上,種下這一島的梨花,寓意別離的殤和愛的圣潔堅(jiān)貞,建立了離花宮……”
“嗯?!本p暖點(diǎn)點(diǎn)頭,仰頭看向他,“這片梨花林巨樹參天,也不知道生長(zhǎng)了多少年了……”
“原來離花宮存在了這么久……”慕容騁打量著一片潔白芬芳的世界,也有些驚訝。
眾人皆以為離花宮是兩年前崛起的,卻不知,以前只是隱于世而已。
“唉,算了,不說這些了,父王想去我的房間,還是想去客人住的房間?”她忽爾笑著,轉(zhuǎn)身抱住他的手臂。
“可以去暖兒的閨房么?”他眼底染上繾綣柔光,輕啄她的臉頰,“夫王太熱了……”
“我也有點(diǎn)……”她小臉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