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晚霞鋪陳的院子里,君輕暖看著躺在掌心里的三把鑰匙,腦子一片亂糟糟:現(xiàn)在怎么辦?
……
傍晚吃飯的時(shí)候,慕容騁沒有叫君輕暖一起——
準(zhǔn)備給她點(diǎn)時(shí)間消化消化,免得把小白兔逼急了跳腳咬人。
君輕暖食不知味,就差把飯菜喂到鼻子里去了。
“阿姐,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扶卿咬著筷子,狐疑的看著君輕暖。
自家阿姐這個(gè)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是被什么纏上了一樣,那種感覺奇怪極了。
君輕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忍住向扶卿取經(jīng),“扶卿啊,阿姐遇上了一件難辦的事情?!?
君輕暖說著話的時(shí)候,在隔壁吃飯的慕容騁忍不住的就笑了——
他現(xiàn)在熱衷于暗戳戳的聽墻腳,覺得事情有趣極了。
扶卿首次見君輕暖這么認(rèn)真的說事情難辦,趕忙放下筷子,洗耳恭聽,“怎么了阿姐?”
君輕暖沉吟著,道,“剛剛騁王把王府庫房的鑰匙給我了,說要去離花宮提親,讓我?guī)椭x聘禮!”
“噗——咳咳咳!”扶卿嗆得小臉通紅,咳嗽好幾聲,一邊慌亂擦拭被打翻的茶水,一邊笑,“這騁王實(shí)在是太有意思了,咳咳……”
“……”君輕暖看著扶卿的樣子皺眉,一臉黑線。
“扶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君輕暖去夾菜的筷子頓住,狐疑的盯著她看。
扶卿紅著臉,連忙笑,“沒有沒有,我只是沒想到騁王會這樣!”
其實(shí)扶卿猜測,騁王必然是知道阿姐就是離花宮主的身份了。
但是……
扶卿有意撮合他們兩個(gè),于是,便不告訴君輕暖。
順了氣兒之后,扶卿亮晶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道,“阿姐,那就去準(zhǔn)備聘禮吧?!?
“……”君輕暖都不想說話,但是也知道,眼下沒有別的選擇。
隔壁,慕容騁幾乎能夠想象那丫頭有苦說不出的郁悶表情,他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君輕暖沉默半晌,覺得此事多想無用,便歸正傳,“一會兒吃完飯,通知梅十三天黑之前在珍寶閣等我?!?
隔壁,慕容騁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
晚上,他要不要上珍寶閣去逛一逛呢?
世上最苦惱的事情莫過于,他天天盼著夜晚擁她入眠,她夜夜出去四處坑人!sm.Ъiqiku.Πet
慕容騁想著這個(gè)的時(shí)候,身后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傳來釘釘子的聲音。
他扭頭,就看到君輕暖自己踩著凳子,正往暗門上面掛簾子。
慕容騁眉梢挑了挑,她這是掩耳盜鈴?
“暖兒啊,你在干嘛?”君輕暖仰著頭釘釘子,也就沒發(fā)現(xiàn)慕容騁剛剛在看她,慕容騁也就裝作自己沒看到,問。
“掛個(gè)簾子,不然晚上睡不著?!本p暖累的呼哧呼哧的回應(yīng),嗓音有點(diǎn)嬌憨。
慕容騁勾唇,“怎么,怕夫王打擾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