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喝了一口茶,“也沒什么好說的,如今,你能得皇上重用,這是福分?!?
劍五垂首,不知道說什么。
在張昭起身預(yù)備離開時,劍五拉住了他的手,“告訴我,我是不是……”
“劍五!”
張昭阻止了他未說出口的話,他看著劍五,“我們兄弟,沒有血緣勝過有血緣的弟兄,我們知道彼此的心意和秘密,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人陪在皇上身邊吧!”
劍五道:“那也可以是你……”
“不,我配合章赫,宇文樾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還要做更多的事情,何況,他夜闖欽天監(jiān),這副身子,根本沒可能繼續(xù)成為守護皇上的將士!
他看著劍五,“哪怕你要與我割袍斷義,也是可以的。”
“我不會!”
張昭笑笑,拍了拍劍五的肩膀,有些話永遠都不要說出來。
他張昭就是李默,李默就是他張昭。
離開一品樓后,張昭剛上馬車,一口鮮血就噴涌而出,他用帕子擦掉血漬,這血——
是他夜闖欽天監(jiān)遭受的陣法蠶食。
————
劍五站在窗邊,從張昭上馬車時,那微微捂胸口的動作他就知道張昭的有幾分心脈受損的模樣。
欽天監(jiān)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他們這些暗衛(wèi)都知道。
但是,他去欽天監(jiān)沒事。
所以,他也是那個命格發(fā)生變化,命格特殊的人,所以他才是真正的——李默。
張昭,張昭——
他該怎么辦?
劍五內(nèi)心糾結(jié)到眉頭緊皺,直到張府的馬車離去,他已經(jīng)看不到張府馬車一點影子后,才轉(zhuǎn)身下了樓。
————
宸王,越王新婚,蕭瑤給他們放了長假,有什么公務(wù)都直接讓唐安帶去,讓他們處理。
三日回門。
蕭蓁蓁回門是帶著周軼清去的清溪谷農(nóng)莊。
蕭陸聲,蘇妘也分別給蕭蓁蓁和周軼清一些產(chǎn)業(yè),然后就準備在農(nóng)莊多住一兩日。
蘇妘道:“從前就盼著同人家成親,現(xiàn)在成親了,卻要粘著我們做什么?”
蕭蓁蓁撅著嘴,那她也不知道成親就是做那種高難度,高消耗的體力運動??!
反正,這幾天她在那暖情酒的作用下,感覺身體被掏空。
和父皇,母后住一塊兒,也能絕了她繼續(xù)壓榨周軼清的念頭,總之,她都需要休息,那周軼清肯定也是一樣的。
“母后,親情才是最重要的?!笔捿栎柰熘负蟮氖?,“兒臣陪母后去看看后山的桃花,看開了沒有。”
“今年的陽光不算好,得等上十天半月的?!?
“那兒臣就陪父皇,母后住十天半月?!?
蘇妘笑笑,抬手刮了刮小女兒的鼻子,“小鬼機靈?!?
蕭蓁蓁撒嬌耍賴一樣,看著這樣的蓁兒,蘇妘真覺得,孩子就是成親早了。
蕭陸聲在院中練劍。
周軼清過去的時候,蕭陸聲就丟了一把長劍給他,翁婿二人就真刀劍的比起了武。
一開始,周軼清還想著,一定要注意分寸,要給父皇留幾分薄面。
當劍刃對上他的脖子之后,這才警覺,太上皇果然是太上皇,他的武功造詣不是父親,以及羽字營里那些叔叔輩們能媲比的。
“怎么,是覺得父皇老了不中用要讓著我?”蕭陸聲丟了劍,眉目間有幾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