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順在某些地方就是蕭陸聲肚子里的蛔蟲。
他關(guān)上了馬車的門。
而疏影則直接拿起馬鞭,揮鞭時(shí),差一點(diǎn)打到蘇鴻鵬,他嚇得臉色慘白,讓在了一邊。
馬蹄噠噠,車轱轆滾滾,鑾鈴叮叮咚咚遠(yuǎn)去。
蘇鴻鵬看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頓時(shí)覺得汗毛立起,馬車門被關(guān)上時(shí),他看到了蘇妘的眼神。
冷如冰凌,帶著凌寒之氣!
果然如蘇向炎說的那般,如今的蘇妘早已不是當(dāng)初在蘇家那個(gè)溫順任人拿捏的姑娘了。
他……
蘇鴻鵬胸口巨悶。
他從前即便對蘇妘不是特別的好,但在蘇家可曾少了她吃喝?
馬車上。
蕭陸聲握著少女的手,問道:“剛剛的問題,妘兒可否告知我答案?”
她想了想,“王爺想知道?”
“嗯,特別想知道?!彼?jǐn)記于心,然后再不讓她傷心落淚才是。
她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想了想,說道:“我喜歡軟軟糯糯的糕點(diǎn),喜歡白衣如雪的夏衫,還有嫩芽般的青綠,不浮夸的耳飾。”
“還有呢?”
蘇妘搖頭,“沒有了。”或許有,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的只有這些。
蕭陸聲搖頭,溫柔的道:“不,你還沒有說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她笑看著蕭陸聲,“王爺真細(xì)心,只可惜你給不了?!苯o不了她想要的。
他給不了?
蕭陸聲心口微緊,“你不說,為何覺得我給不了?”除了給她一個(gè)英俊神武的夫君這件事……
蘇妘道:“不說是獨(dú)一無二的,我只想他們能對我,像對蘇雨曦一樣,給我一些寵愛,而不是將我當(dāng)做蘇雨曦的附屬品,一切都緊著蘇雨曦,隨時(shí)都讓我成為她的犧牲品,這種感覺……”
她頓了頓,眉眼落寞,“王爺,你可知道,這種感覺多令人心碎啊。每每回想,心都會疼死了。”
從出生到曉事,她從未被人疼愛、寵愛過。
兩人對視著。
蘇妘那雙眸子本就像會說話般的迷人,此刻水霧一般定定的看著他,讓人心頭為之一顫。
“妘兒,你若要父母之愛,我的確不能?!?
蘇妘微笑點(diǎn)頭,“妾身知道?!?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腦袋,“可我,約莫是能給你獨(dú)一無二的寵愛,妘兒,我給你的寵愛,你,想要嗎?”
他聲色微暗,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你,想要嗎?
“王爺……”她盯著眼前戴著面具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
在她張嘴之際。
男人忽然揭開了面具。
那張被毀掉的臉近在咫尺,一字一頓的問道:“妘兒,你不必說,蕭陸聲必傾盡一生,寵你一世?!?
他的聲音太魅惑了。
也只有蕭陸聲自己知道,他害怕聽見別的答案!
短時(shí)間內(nèi),讓她忘記蕭御而愛上自己,何必為難她,為難自己?
只可惜,蕭陸聲沉浸在自卑里,并未看到,蘇妘那雙水霧般的眸子,亮了一瞬。
她的眸光都渙散。
看不清那張疤痕的臉,只看到那散發(fā)瑩瑩之光的輪廓,微微一笑點(diǎn)頭靠在了男人的肩頭。
蕭陸聲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