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上官若勛站在床邊,握住上官瑞蒼白冰冷的手。
恨意讓他的臉變得扭曲,也讓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危險。
仿佛一個無底的深淵,要將人吞沒。
上官懷雪進(jìn)入病房,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上官若勛從小不在她面前教養(yǎng),所以她對這個兒子的情感一向淡漠。
這會兒瞧見他如此外放的情緒,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她緩步靠近病床。
上官若勛注意到腳步聲,下意識抬手抹去自已臉上的淚。
再抬頭時,臉上已經(jīng)干干凈凈。
只剩一雙眼睛,微微紅腫。
“母親?!?
上官若勛聲音喑啞,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
上官瑞的死亡,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和歐陽家的人同歸于盡。
上官懷雪目光自他臉上掃過,看見他的眼睛,淡淡警告:“別被仇恨蒙蔽雙眼,有些事情,你現(xiàn)在還辦不到?!?
她一直有在關(guān)注歐陽震的消息。
歐陽震此次回國,并非只是回國參加葉陵的認(rèn)親宴那么簡單。
據(jù)她所知,歐陽震在國外的任務(wù)完成得很出色。
至少,比上官瑞要出色不知多少倍。
所以,歐陽震這次回來還是為了述職。
并且很有可能,職位再往上升一升。
上官家如果直接和歐陽家對上,勢必處于劣勢。
上官懷雪清楚上官若勛的性子。
沖動易怒,行事從不考慮后果。
擔(dān)心他會不自量力,去跟歐陽家的人硬碰硬。
帶著警告的話語說出,讓上官若勛心里的怒火仿佛被澆了一把油,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他氣憤難忍地說:“母親,您總是讓我忍,可是父親的死,我咽不下這口氣!”
“剛才陳吉的話您也聽到了,這件事就是歐陽家做的,他們一直跟我們家不對付,加上有那樁恩怨在,他們早就想要父親的命了!”
“歐陽家欺人太甚,這一次是父親,下次是誰?難道我們就要這樣一直忍下去嗎?”
上官若勛不服氣,同時對上官懷雪的態(tài)度感到極度的失望!
上官懷雪聽完兒子的牢騷,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輕輕勾唇,眸光盯著他,“報仇,那是有能力的人才能去做的事情,你有什么?你連一個職位,都要勞動你父親來幫你爭取,靠你自已報仇,和送死有何區(qū)別?”
“上官若勛,你別不承認(rèn),在智謀和武力方面,你都比歐陽琛差遠(yuǎn)了!人家不要的職位,只有你才巴巴地去撿來?!?
“就憑你現(xiàn)在這樣,去找歐陽家復(fù)仇?笑話,連歐陽琛你都對付不了!”
上官若勛被上官懷雪一番話說得,臉色極其的難看。
他知道母親不怎么待見自已,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在母親的心里,會那么的差勁!
竟然連歐陽琛都比不上!
上官若勛讓憤怒沖昏了理智,幾乎口不擇地說:“既然歐陽琛那么好,母親怎么不認(rèn)他當(dāng)兒子?!”
上官懷雪冷笑,“我倒是想,總比生出你這個廢物來要強(qiáng)。”
上官若勛目眥欲裂,看向上官懷雪的眼里,已經(jīng)染上了恨意。
“母親,你就這么不待見父親,連帶著對我也如此的嚴(yán)苛嗎?是不是在你心里,寧愿從來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子?!”
上官懷雪聞,眸中冷意森森。
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