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光面色陰沉,嘆息一聲,將手里的信遞了過去,開口:“昨兒施老夫人來了信,覺得這門親事不妥當(dāng),已經(jīng)退下,我也叫人把聘禮收了回去,你也回屋去吧?!?
“退了?”趙軒旸不可置信的接過那信,細(xì)細(xì)看了看,如困獸般開口,“我前兩日去的時(shí)候,還同老夫人說了今日要上門提親的事兒,怎么今兒便退了?爹,這里頭怕是有些誤會,我與七妹妹感情好,她必然不會無緣無故的退婚,我這就上門去問個清楚?!?
說罷,他還真的打算邁開步子出去。
“站??!”趙洪光威嚴(yán)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甚至還帶著幾分無奈,“她對你便有十分情意又能如何,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他家老夫人看不上你,她一個年輕姑娘又能怎么樣?”
“如今此事不過幾戶人家知道,你此時(shí)上門去豈不是要叫整個京城看咱們趙家的笑話?”
“你娘已經(jīng)因?yàn)檫@事氣病了,你要是再上門去,叫別人也來戳我的脊梁骨,那咱們一家可是沒臉繼續(xù)在京城待下去了?!?
趙軒旸腳步一頓。
他實(shí)在想不通這好端端的婚事怎么突然間就退了?
可他便是有千萬的話想去問施寧薇,也實(shí)在是不能不顧自家的臉面。
一聲悶雷打響,震得枯枝簌簌發(fā)抖,雨水夾雜著冰渣子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砸出個坑,濺起陣陣白霧。
施寧薇在屋子里擺了繡架,不過下了兩針,屋里便瞧不見光亮了。
她心中有些慌張,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前世死后,這一世的生活總是讓她惶恐不安,與趙家的婚事又太過順利,總是透著些不真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