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嬌似乎習(xí)慣了玉瑕郡主時不時說出這種話來,放在以前,她肯定是要拍桌子跟她好好理論的但是現(xiàn)在吧,大約是習(xí)慣了。
所以她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只是擺擺手,表示無所屌謂對于京城那邊的父母,她更是渾不在意了。
在意什么?她現(xiàn)在跟在季姐姐身邊做事情,有吃有喝還有住的地方,甚至比在京城還好。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她都不打算回去了。
都不打算回京城了,她還有必要去看那些人的臉色嗎?
以前他們總是拿著要將自己趕出去威脅,讓自己自生自滅明知道她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出去之后會面臨什么。
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也不在意。
只要自己不按照他們做的,或者惹了表姐不高興,他們就拿出這個威脅。
所以她才沒有零花錢,別的小姐們每個月都有月銀。
而她這里,好像他們都忘記了只說供了自己吃喝住,還要什么錢。
呵,真是可笑。
那表姐不也是給了吃喝住,為什么她每個月的零花錢從來都沒有限制?
甚至郡主府那邊給了,她的爹娘也還會給。
文嬌嬌越想,衣袖下的手卻是攥的很緊。
這些回想起來,總是讓人很生氣,又如何放下的下呢。
這時,手被人按住。
文嬌嬌一愣,抬頭看去,就瞧著季姐姐在與別人說話,手卻是握著自己的,給予自己的溫暖和力量。
文嬌嬌瞬間從過往的負(fù)面情緒中,抽離了出來。
視線落在玉瑕郡主的身上,笑著對她說:“表姐,多謝你的關(guān)心。不過你放心我做的活都是經(jīng)過縣衙那邊認(rèn)可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工作?!?
玉瑕郡主沒料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什么話,都被她擋了回去。
見她笑著客氣又與自己疏離,她有種失去控制的感覺。
這可不行。
大概是這些年來,她一直被系統(tǒng)催眠,安排任務(wù),讓她不斷的從文嬌嬌的身上吸走氣運,把她當(dāng)血包,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
每次看到文嬌嬌都會下意識的要算計她。
看到她過的安好,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
總覺得文嬌嬌是在剝奪自己的健康,如果文嬌嬌日子好過了,那么自己的倒霉日子就要開始了。
她不想死,所以文嬌嬌就不能有好日子。
玉瑕郡主看著文嬌嬌紅潤的臉龐,一看就是氣血很足的樣子。
反倒是自己,氣血虧空,身子骨虛弱的很。
時常頭暈?zāi)X脹,難受的死去活來。
尤其是陰雨天的時候,那全身酸痛的很,骨頭縫里的陰冷,讓人抓狂。
想去死,卻又死不掉的那種。
她要找人來幫自己了。
不是不聽自己的嗎?那要是找表妹哥哥他們呢?
表妹對他們一向是怕的很。
若是表哥他們來了,表妹應(yīng)該就會很聽話了吧。
想到這里,玉瑕郡主表示自己要盡快給京城那邊送信,讓表哥他們快來。
表妹現(xiàn)在不受掌控,必須有人過來管管她。
也省的妹妹,總是這般不聽話,脫離掌控,還跟自己對著干。
文嬌嬌壓根不去看表姐現(xiàn)在什么表情,總歸臉色不好看的。
她才不管呢。
桌上抓著一把瓜子,分給季姐姐一些,低著頭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