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卷起熱浪,燈管炸裂成白亮的雨,沙發(fā)被掀得四腳朝天,布料碎片滿天飛揚。
江隨沒給他喘氣機會,煙霧尚未散盡時,她已經(jīng)步槍抵肩,子彈追著那道身影連續(xù)開火射擊。
“噠噠噠”的槍聲響徹大廳,zero身形竟出乎意料的靈活,貼著地面滑進右側(cè)房門,“砰”地關(guān)門落鎖。
門板被子彈鑿出一串小孔,木屑噴得到處都是。
江隨快步追上,一腳踹開房門,端著槍口,貼著門框滑進房間。
這是個堆滿雜物的儲藏室,拖把鐵桶東倒西歪,角落竟有一扇敞開的窗戶,窗外是條幽深的走廊,此時窗戶大開,窗框上還有鞋印。
江隨兩步?jīng)_到窗邊,靴子蹬在窗框發(fā)出“嘭”的悶響,靈活翻進窗戶外。
漆黑的走廊像被墨汁泡過,眼前是迷宮般的通道,數(shù)條岔路向黑暗延伸,不知通往何方。
江隨合上雙眼,呼吸放輕,聆聽著空氣中每一點微小的動靜——極輕的腳步聲在三點鐘方向,像有人在黑暗中挪動。
再睜開眼時,她已經(jīng)像獵豹般追著聲源處疾走而去,靴跟落地?zé)o聲。
剛過拐角處,遠(yuǎn)處突然閃出一個人影。
兩人同時舉槍,黑暗的走廊爆出一串火光——
zero率先開槍,子彈擦著江隨身側(cè)飛過,在墻壁上留下深深的彈孔。
江隨俯身滑步,借著慣性槍口抬平回?fù)簦淮畼屄曉谧呃日ǔ龆檀俚幕匾簟?
zero靈活地后仰避開,彈頭射在他身后的管道上,濺起一串火花。
兩人像兩道影子,在迷宮般的走廊里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