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陸夜安走近,聲音壓得很低,被夜風揉得有些啞。
“是啊?!苯S揉了揉脖子。
“今晚我要連夜審訊霍奇森?!碧鞖庖呀?jīng)轉(zhuǎn)冷,陸夜安說話時呵出淡淡白氣,“軍部積壓的事務(wù)也得盡快處理......我會盡量趕在你生日前搞定,去幫你慶祝生日?!?
江隨聳聳肩,金色碎發(fā)被風吹得微微晃動:“忙的話不用強求,工作要緊。”
“那怎么行。”陸夜安搖頭時,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上次我生日,你不是也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了?”
林聽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丸子頭在夜風里晃啊晃的,眼睛亮晶晶地瞅著陸夜安,拖長音調(diào):“喲——陸隊,這生日是非去不可啊?江隨的生日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
“當然?!标懸拱泊鸬酶纱?,沒有半分猶豫。
江隨跟林聽都沒想到他會這樣利落的承認,同時一愣。
還沒回過神,遠處忽然傳來艾朗的喊聲:“隊長!人在車上扣好了!該走了!”
陸夜安點了點頭,視線轉(zhuǎn)回江隨臉上時,伸手替她把歪到一邊的兜帽理正,指尖在布料上短暫停留了一秒:“我先走了,夜里風大,早點回去?!?
江隨望著他走向吉普車的背影,忽然看見他在拉開車門前回頭望了過來。
夜色濃重,陸夜安的五官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根本看不清,可江隨卻覺得他在笑。
那笑意被距離拉得極淡,像一根細線,穿過人聲與風聲,輕輕系在她心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