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峽隔著舷窗望向外面的人群,冷笑一聲,對元峻說:“這就是你逼我回來的用意?說好的給崢崢治病,實際上想要我們父子的命是吧?”
元峻也看向窗外。
這些人不是他派的。
如果是父親元伯君派來的,父親會提前通氣,但是他沒有,排除父親的可能。
要么是元季峽自導(dǎo)自演,要么是真正的幕后之賊派的人。
這處停機(jī)坪是顧家的私有停機(jī)坪,建在顧家莊園附近,位于江邊,遠(yuǎn)離鬧區(qū)。
整棟莊園修建耗時多年,室內(nèi)裝修也已經(jīng)裝得差不多了,暫時沒人入住。
航程十幾個小時加上時差,此時是凌晨三點多鐘,靜悄悄的江邊突然跑來這么多人,每人手里都拿著刀或者槍,虎視眈眈地瞅著私人飛機(jī)內(nèi)的人。
元峻沒想到在國外沒出事,回到京都出事了。
他拿起手機(jī)撥打父親的電話,想請求支援。
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信號。
很顯然,機(jī)場被提前安置了信號屏蔽器。
有人算到他們會在此停機(jī)。
元峻看向秦野和鹿寧道:“爸,媽,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秦野不答,側(cè)眸望向舷窗外的人,在數(shù)他腰間的飛刀能同時對付幾個?
鹿寧則問:“阿峻,你帶了幾把槍?我退休了,擅自用槍違法,但是不用槍,我們今天恐怕要交待在這里?!?
元峻從腰間摸出一把槍,朝她扔過去,口中說:“出了事算我的,媽,不用擔(dān)心。”
鹿寧接過槍,手指叩動保險栓,試了試手感。
有幾年沒握過槍了,手有點生。
祁連迅速從行李架上取下行李箱。
里面有制造煙霧彈和迷藥的原材料,得在短時間內(nèi)制出來。
元季峽捂住小元崢的眼睛,唇角冷笑更濃,對元峻說:“戲演得不錯。想殺我,其實不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我只有一個要求,孩子是無辜的,留他一條命。他身體不好,又受了刺激,不會對你們構(gòu)成任何威脅?!?
元峻不知他是計,還是實話。
他盯著他看了許久,說:“四叔,等會兒我們幾個先下,您帶著崢崢最后下。”
元季峽沉默了,過一會兒才出聲:“為什么不讓飛機(jī)重新起飛?”
元峻道:“您看跑道?!?
仔細(xì)看,跑道上不知何時設(shè)置了障礙物。
停機(jī)的時候還沒有。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且經(jīng)驗豐富,這種事沒少干。
等祁連制好煙霧彈和迷香,乘務(wù)人員將機(jī)艙門打開。
荷槍實彈槍的警衛(wèi)們沖在前面。
槍聲紛紛響起!
元峻、秦野、鹿寧等人也沖了下去。
裝了消音器的槍,仍有動靜,元峻雙手持槍,左右射擊。
鹿寧寶刀不老,槍法仍然十分準(zhǔn),槍槍擊中對方緊要部位,但又不致命。
秦野的飛刀唰唰地在空中飛,直逼對方持槍的手腕而去,刀過鮮血四濺,槍砰地落地。
秦悅寧甩出軟繩,將槍卷起,收回手中。
她一會兒用槍,一會兒撿父親的飛刀,同對方打得不可開交。
祁連時不時掏出個煙霧彈甩向人群中,時而又掏出迷香朝來人中間扔去。
元季峽抱著小元崢,隔著舷窗靜靜望著外面。
小元崢好奇地坐起來,趴到舷窗上,低低的童聲問:“爸爸,他們要打到什么時候?”
元季峽道:“再等等,應(yīng)該很快?!?
“爸爸,他們誰是壞人?”
元季峽沉默了幾分鐘才答:“誰贏了,誰就是好人?!?
小元崢眼里有純真之色,“我希望阿峻哥哥是好人?!?
元季峽臉上冷意浮現(xiàn),“崢崢,不要相信任何人,誰都有可能是壞人?!?
“媽媽是壞人嗎?”
元季峽不出聲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說她是好人吧,她雇-->>兇殺人,毀了她自己,也毀了他們父子的前程,更毀了被殺的人一家,雖然那人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