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上縣,你有認識的人嗎?”
程奎旋即問宋思銘。
到底是湊巧,還是早有預謀,肯定得從土拍程序查起,而土拍程序是柔上縣搞的,得有柔上縣內部的人配合才行。
“有一個同學,在柔上縣政府工作?!?
宋思銘回答道。
“那正好。”
程奎點點頭,想了想又對宋思銘說道:“你那個同學要是想來青山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他協(xié)調?!?
“一會兒,我先聯(lián)系他,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宋思銘自然知道,程奎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求人辦事,肯定沒有空著手的,所謂的同學關系,在利益面前,也是一文不值。
就像之前,宋思銘一直覺得關系很不錯的大學同學,現(xiàn)在給丹霞市長石宏熙當專職秘書的項子墨,為了向新領導納投名狀,一樣跟他上演了一出無間道。
利用吃飯喝酒閑聊的機會,把青山針對江北大學新校區(qū)的全盤計劃都套走了。
也就是最后,江北大學新校區(qū)沒到丹霞手里,不然,宋思銘就是青山的罪人。
現(xiàn)在身份轉換,換成宋思銘去打聽丹霞那邊的事,而且是對于丹霞非常不利的事。
兩個方法,要么學項子墨,搞無間道,要么開誠布公談條件,而程奎所說,將他那個同學調到青山工作,就是條件之一。
宋思銘自然而然是選擇后者。
回到酒店,宋思銘便付諸實踐。
他那個同學并不是大學同學,而是初中同學,名叫閔中興。
過年的時候,宋思銘回曲門,參加了一次胡飛白組織的初中同學聚會,閔中行也有參加。
由于都在體制內,雙方就互留了電話。
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閔中興,對于突然接到宋思銘的電話,明顯很吃驚。
同學聚會的時候,宋思銘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同學們都以為宋思銘就是一個普通的基層公務員。
閔中興也不例外。
結果,剛過了年,宋鄉(xiāng)長就在網(wǎng)上火了。
閔中興這才知道,自己的老同學,不但當過市委書記秘書,市長秘書,還主動請纓去了青山市最窮的鄉(xiāng),帶著全鄉(xiāng)的人發(fā)家致富,且不到半年,就搞得有聲有色,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然后,閔中興就開始持續(xù)關注宋思銘。
見證了宋思銘在年后迎來了新一輪的爆發(fā),連人工智能大模型那種國際重點項目,都搞到了王寨鄉(xiāng)。
相比之下,他還在柔上縣政府,默默無聞地做著那些瑣碎的工作。
兩個人已經(jīng)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今,接到另一個世界的電話,閔中興受寵若驚。
“宋書記有什么指示?”
由于持續(xù)關注著宋思銘,閔中興已經(jīng)知道宋思銘已經(jīng)從鄉(xiāng)長升級為鄉(xiāng)黨委書記。
直接用職務稱呼宋思銘,聽起來像是同學之間的玩笑,其實,也是在向宋思銘表達一種仰視的態(tài)度。
“老同學,你要是這樣打招呼,那可就有點見外了。”
宋思銘呵呵笑道。
“行,下次換個方式。”
閔中興回應道。
隨后,他就對宋思銘說道:“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正事。”
“確實有正事?!?
宋思銘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柔上縣有一塊工業(yè)用地,地號是三三零一,最早是一個磚廠,后來磚廠倒閉了,就被政府收回了,應該是十天前吧,這塊地突然上架拍賣,被人以四百萬的底價拍走了,我想知道,這里面有沒有什么內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