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賣。”
王培陵猶豫了片刻,說道。
“不賣?”
這多少有些出乎宋思銘的預料。
他的意見雖然委婉,卻也有著明確的傾向性,王培陵不可能聽不明白,以王培陵對他的態(tài)度,應該給他這個面子才對。
“為什么不賣?”
宋思銘想知道原因。
“這……”
王培陵瞥了盧宏軒一眼,欲又止。
“對啊,你為什么不賣?”
“咱家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守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有什么用?”
“而且,現(xiàn)在宋鄉(xiāng)長也希望你賣。”
“你把宋鄉(xiāng)長的話,當耳旁風嗎?”
孫秀梅在旁邊,氣鼓鼓地質(zhì)問王培陵。
她非常愿意賣掉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
當初入股的時候,他們可是花了一百萬,哪怕打個八折,也能賣八十萬,八十萬足夠給兒子娶媳婦了。
“宋鄉(xiāng)長,我絕對沒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
“我就是覺得,您很可能被某些人蒙蔽了?!?
王培陵也知道有些話不說清楚了不行,當即就對宋思銘說道。
話是對宋思銘說的,但他的眼睛一直看著盧宏軒。
所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蒙蔽宋思銘的那個人是盧宏軒。
“我……”
盧宏軒一臉懵。
他和王培陵此前可是根本不認識,就今天早上通過一個電話,王培陵怎么會對他有這么大的成見?
“王支書,你有話直說?!?
“他到底是怎么蒙蔽我的?”
宋思銘指著盧宏軒,挑明了問王培陵。
“第一,他們青山醇的商標就不是好來的?!?
王培陵說道。
“青山醇商標不是好來的?此話怎講?”
宋思銘皺了皺眉,青山醇商標的拍賣過程,他可是全程參與了。
“本來青山醇商標應該給別人的,但是他們買通了相關領導,暗箱操作,最終拿到了青山醇的商標?!?
王培陵信誓旦旦地說道。
宋思銘沒有立刻反駁,只是點點頭,然后說道:“再說第二。”
“第二,拿下青山醇商標之后,他們以次充好,用勾兌的散酒,當做原來的青山醇,簡直就是在侮辱青山醇這三個字。”
王培陵接著說道。
“還有第三嗎?”
宋思銘依舊不動聲色。
“有。”
“第三,他們要收購我手里的股份,就是想把真正的青山醇扼殺于搖籃之中?!?
王培陵義正辭嚴地說道。
“就因為這三點,你不賣手里那百分之三十股份?”
宋思銘問道。
“對?!?
“本來,我以為他們這些小伎倆瞞不過宋鄉(xiāng)長,所以,才要求先見到宋思銘,再談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事?!?
“沒想到,他們還真把宋鄉(xiāng)長您給騙過來的?!?
“但我不可能讓他們一直騙下去?!?
王培陵陰沉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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