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禾抬眼看向周圍那幾個傭人,大家神色各異,深埋著頭,都不敢吭聲。
她緩緩深吸了口氣,撿起地上的幾頁紙,仔細看了看,隨后,撩起臉上的碎發(fā),看向了江耀。
原本她以為,花點兒小錢,讓主治醫(yī)師修改一下江池的病例,這件事就不會有紕漏,誰知江耀的心思細成這樣,把當晚的出診記錄和住院證明找到了。
只怪她自己,沒把屁股擦干凈!
“按你剛才的意思,許小姐當晚刺出的那刀,難不成是想逼迫阿池跟她復合?她想霸王硬上弓?!”江連舟沉聲開口問道。
蔣以禾沉默了幾秒,不急不緩地開口回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當晚在房里的事情,只有許長夏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阿池是無辜的!”
她賭,江連舟為了自己的面子,絕對不會找喬致遠來對峙。
那么這件事,最多也就算是誤會,江耀也不能拿他們母子兩人怎么樣!
“如果我說,當晚事發(fā)時,我和陸風兩人目睹了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呢?”江耀雖然是微微笑著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就喜歡看蔣以禾這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讓他有一種,甕中捉鱉的爽感。
“那我也可以說,你是為了維護那個狐貍精,所以提前跟陸風串通好了!我和阿池兩人行得正站得直,不怕你們污蔑!”蔣以禾硬著頭皮不卑不亢地回敬道。
這件事,鬧到這兒,除了讓當晚的證人喬致遠出面,恐怕是辯不清楚了。
然而江連舟心里卻明白,訂婚夜那晚,十有八九是江池這混賬東西犯錯了!
不然隔壁司機不會有膽子把喬致遠供出來!
他的視線,陰沉不定地一一掠過面前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