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態(tài)度一直就是敷衍,我們極度懷疑是不是有官員收了江臨集團的好處,想把爛尾樓的事往下壓。”
“我們聽說有個叫丁學義的處級干部,是開發(fā)商的兒子,以前是安興縣的縣委書記,后來事情爆出來后,他就被省里免職了,是不是真的?他今天有沒有在現(xiàn)場?”
臺下中間的位置,突然有人大吼了一聲,爆出了丁學義的身份。
臺上,丁學義嚇得臉色都變了,完全沒想到連自己都被這些老百姓盯上了,果然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陸浩也被驚到了,他發(fā)現(xiàn)這些老百姓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加上白初夏一直不接電話,還有曲兵也早就先走了,這些巧合,都讓陸浩嗅到了非比尋常。
他立馬站起來,匆匆離開了座位,在后臺一側喊來了酒店經(jīng)理。
“褚市長和葉市長正在趕來的路上,你現(xiàn)在馬上按我的要求落實工作……”
陸浩提前考慮到了一些突發(fā)狀況,匆匆開始對酒店經(jīng)理交代了起來,酒店的情況肯定還是酒店內(nèi)部的人最了解,他只能把指示先傳達下去。
酒店經(jīng)理也知道這么多人在現(xiàn)場,一旦真控制不住局面,那就是大事,等陸浩吩咐完,他連忙在后面開始打電話去落實,必須得有應急措施,防患未然。
等陸浩回到座位上,章紹光整個人的氣勢比剛才強硬了一些,措辭也變得犀利了起來:“各位,你們要相信政府,政府是協(xié)助你們解決問題的,你們要是一直質(zhì)疑政府的公正性,那政府也會寒心,你們要做的就是回去等消息……”
剛才丁學義已經(jīng)告訴他,最多十五分鐘,常征就會帶著公安局的民警趕到,所以章紹光見這些刁民處處不買賬,索性也沒了好臉色。
“章市長,你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句明確的話,你真當我們老百姓好忽悠啊?!?
“沒錯,我們看你應該讓你身邊坐著的那位丁學義同志講講話,他可是開發(fā)商的兒子。”
臺下立馬有人,精準的點出了丁學義的位置,可見丁學義早就被人認出來了,只是等到現(xiàn)在才反擊。
“沒錯,讓開發(fā)商兒子說兩句?!?
“他是政府干部,他們家開發(fā)的樓盤全都出了事,他是不是有責任?他能當上處級干部,是不是他家里給上頭領導送了錢?為什么那么多地皮,全都被江臨集團拿到手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老百姓一旦鬧起來,那是什么難聽話都敢往外說,矛頭瞬間對準了丁學義,還對市委和市政府提出了質(zhì)疑。
有的業(yè)主情緒很激動,把政府都罵了,說政府跟江臨集團是一伙的,包庇開發(fā)商兒子,整個會場的吵鬧聲,此起彼伏,局面已經(jīng)有失控的跡象了。
章紹光本來看在陳育良和丁鶴年的面子上,還想盡力保護一下丁學義,可現(xiàn)在他只能朝丁學義遞了個眼神,示意丁學義講兩句吧,否則這些業(yè)主肯定不會妥協(xié)。
丁學義心中別提多后悔了,早知道會被這么多人堵在會場,他就不來了。
見躲不掉了,丁學義只能打開了面前的話筒,咬牙出聲道:“各位,我是丁學義,也是你們口中開發(fā)商的兒子,首先我要給大家誠懇的說聲對不起,為我們家公司給你們帶來的困擾,報以最大的歉意,但是請大家相信政府,相信江臨集團,這些樓盤一定能按時交房,絕對不會爛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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