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出聲阻止:“不許胡說。就是沒毒的,怕蛇的人瞧見了,嚇暈過的也不是沒有?!?
眾妃乖乖應“是”,沒人反駁。
帝王在這一年多里,沒被這樣那樣的算計驚動過,很想享受這樣的太平。
今日這么一鬧,看向沈仙惠的眼神,就仿佛在看死人:“沒什么大事,鬧什么!仙鶴館里待了一年多,還是沒讓你學會長記性!”
沈仙惠蒼白的唇微微翕動,眼神震動,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陛下……以為是嬪妾做的嗎?”
蕭承宴冷著眉眼,沒說話。
什么意思?
大家都看得懂。
眾妃表情不一。
總結(jié)一下,可以歸類為:嘲笑。
沈仙惠坐在交椅上,身子一晃,差點摔下去:“陛下,嬪妾沒有!嬪妾這一年多里,日日都在懺悔從前的錯處,只求得到您與皇后的寬恕?!?
“今日得蒙圣恩,才有機會從不見天日地的地方出來,怎敢再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何況嬪妾今早以前一直被關著。挪進啟祥宮后更是哪兒也沒去,更沒叫身邊宮人出去過?!?
“嬪妾哪里弄得到什么毒蛇???”
之前的李常在,如今升了貴人,悠悠道:“沈答應慣愛耍些小心思,被關著,也未必不能收買什么人弄來毒蛇,然后悄悄帶進來??!”
沈仙惠口齒伶俐:“這般說,豈非是在指責皇后監(jiān)管后宮不利,宮人侍衛(wèi)帶著毒蛇進出,都沒發(fā)現(xiàn)么?”
李貴人不慌不忙:“陰險狡詐之輩就如陰溝老鼠,思想也好、所作所為也罷,都是見不得光的,皇后娘娘善良璀璨如陽光,豈會懂得蛇鼠之流的心思?一時不查,也是有的!”
“何況,沈答應出不來的時候,后宮之中可是一片太平??!”
沈仙惠被陰陽,氣得不輕。
體內(nèi)余毒在流竄,沖得她渾身都在發(fā)痛。
李貴人微笑。
默默退居二線。
芮氏不是楚楚可憐的性子,但為了惡心沈仙惠,她可會演了,把沾了料的帕子往眼下壓了壓,眼里立馬浮現(xiàn)出薄薄的水汽。
吸了吸鼻子,跪在帝后面前,委屈道:“陛下、娘娘,宮中定時撒藥驅(qū)蛇蟲,雖然是后偏殿,但里里外外才收拾過,怎么會有毒蛇出沒呢?而且如今是寒冬,可不是蛇會活躍的時節(jié)啊!”
“之前沈答應和上官氏勾結(jié),為了搶奪皇嗣的撫養(yǎng)權(quán),聯(lián)手設局陷害臣妾,臣妾心里確實是恨她的,所以故意向皇后娘娘請旨,讓她住在臣妾宮里?!?
“本意是克制她、盯著她,免得她再做惡事,結(jié)果她搬進來的第一日就鬧了這樣的事兒,這……這若是不查清楚,臣妾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呀!”
林濃眉心微蹙,看向帝王:“陛下,只怕是有人存心讓后宮不太平!”
芮氏用力點頭:“請陛下下令徹查!”
沈仙惠為顯示自己并不心虛,起身一字一句道:“嬪妾問心無愧,不怕徹查!陛下,一個女人寂寞羨慕得久了,心思是會變的?!?
“未必不是有人借著嬪妾與皇后娘娘之間的舊怨,算計攪弄?。 ?
蕭承宴眸光鋒利。
讓后宮不太平的,除了沈仙惠,也就只有一個廖元貞了!
“查!”
“朕到要看看,是誰在興風作浪!”
“去抓只貓兒來,要餓著的!”
宮里有人養(yǎng)貓,也有野貓出入。
要弄一只來,不難。
但要餓著肚子的,可就有點難度,畢竟宮里為了管理這些野貓,做了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