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時候林濃酸痛得不行。
“承宴?!?
“怎么了?”
“揉腰?!?
林濃的使喚很順嘴,不知道的,根本不會猜到男人是太子,還以為她們尋常夫婦。
怡然正欲出去,摸了一下床邊熏籠上的水壺,笑著說:“可不興使喚太子,奴婢去換一壺熱水,馬上進來給您按?!?
“無妨,伺候好妻子,也是本宮的職責么!”蕭承宴很自然的上手揉按,一點太子的架子也沒有:“這個力度怎么樣?”
怡然失笑,悄聲退下了。
林濃舒服的“嗯”了一聲。
歪過頭。
笑瞇瞇看著他:“可以揉到臣妾先睡著嗎?”
蕭承宴瞪她一眼:“得寸進尺?!?
林濃哼他,嬌氣道:“還不是叫你欺負的!那姿勢,很累腰的好哇!”
蕭承宴在那個姿勢里得到了極致的體驗。
她也是。
但確實。
動作上,她更受累。
林濃很會拿捏他。
輕輕蹙著眉心,可憐巴巴的眨巴著大眼睛,鼻腔里哼哼唧唧,委委屈屈。
蕭承宴拿她沒辦法,沒好氣的笑:“睡吧!”
還好林濃已經累得不行,他按得又舒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蕭承宴手都還酸:“跟個貓兒似的?!?
怡然送了一盞溫水進來,放在床邊的熏籠上:“主子這一個多月也忙得團團轉。每日上午帶著劉夫人她們親自去布施,親力親為,忙到中午才回來?!?
“有老誥命來求主子做仲裁,不能不管,還不能傷了幾方的和氣,又得來回的奔波調停。白日里來不及看的年終賬本,就熬夜核對。更別說那些,永遠處理不完的瑣碎事?!?
蕭承宴沒想到她在東宮竟也這般忙碌:“她這陣子,著實是辛苦了?!?
怡然低著頭,只看著自家主子,溫聲道:“好在主子的奔波百姓們都看得到,知道東宮的主子們都如此的平易近人,也知道殿下日理萬機之余心里沒忘記民生,都很十分感激?!?
“主子說了,您在臣民之間威望越重,地位越穩(wěn)固,這些辛苦就都值得。”
說完。
她靜靜退下。
蕭承宴側著身子,看著熟睡的妻子,心中有深深的感動。
從前他真的很怕自己會娶上一個跟皇后一樣的妻子,自私冷漠、善妒算計……
好在上天眷顧他,讓他得到這樣一個,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都能與自己無比契合的妻子。
傾身,珍重的親吻她的臉頰:“本宮一定不會辜負你?!?
……
夫婦倆難得一起睡到自然醒。
雖然也才辰正(八點),但對皇家人的作息來說,已經非常非常晚了。
蕭承宴撩開錦帳,往外看了一眼。
外頭天色已經大亮。
不知是被光線刺的,還是對什么不滿,皺眉道:“怎么一個沒來給你請安?”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