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目眥欲裂,怒喝道:“我清清白白入地宮,沒有與任何男人有過不軌之事,明明是你狠心冷血,為了磨礪太子,把自己的親兒子當(dāng)磨刀石,逼著他走上死路,如今還要在這么多人面前,污蔑我的清白!”
“你好狠毒的心!”
皇帝沒什么意味地笑了一聲:“淮王亦是蕭家血脈,他潛在暗處謀劃了十多年,心計謀算遠(yuǎn)在蕭承安之上,既然都選擇了造反,憑什么白白把皇位讓給你兒子?”
他轉(zhuǎn)頭。
看向下面的問坐如泰山的淮王。
“老八,朕可有說錯?”
淮王是為向太后祝壽入的京,全程如同旁觀者一樣,淡然地看著。
聞。
沒有否認(rèn)。
只是微微一笑:“就算你們之前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派了人秘密向外求救,也是無用的!皇城外,是宛平和錦州的衛(wèi)守軍隊。皇城內(nèi),是西交大營和巡防營。皇宮之中,是三千禁軍、三千鐵騎?!?
眾臣驚呼。
除了四大關(guān)隘。
只有沿江沿海的省份,才會設(shè)有都指揮使司,統(tǒng)領(lǐng)一萬八千到三萬六千之?dāng)?shù)的衛(wèi)守軍隊。
離京城最近的,便是宛平和錦州。
如果這兩處都被策反,京城便真的就是海上孤島了。
且是被敵軍占領(lǐng)的海上孤島!
“淮王,你真是狼子野心!”
淮王不以為意,繼續(xù)道:“陛下即刻蓋下大印,這個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可以活,新帝也會不計前嫌的繼續(xù)重用他們!有我和這班大臣的輔佐,大周的氣運(yùn)差不了!”
“但你若是繼續(xù)犟著,寧愿看著效忠你、效忠朝廷的大員老臣全都死光,那大不了就一起眼睜睜看著大周被鄰國瓜分罷!”
“殊死一搏的人,得到了最好,得不到……同歸于盡,也是贏,不是么?”
淑妃氣得不輕。
淮王怎么能不解釋?
這不是往她身上扣應(yīng)當(dāng)?shù)拿弊樱?
她以后就是當(dāng)了太后,也沒臉見人了?。?
“淮王!你……”
“閉嘴!”
秦王不接受!
認(rèn)定是皇帝在為自己的冷血開脫。
“本王是正統(tǒng)嫡支的皇子,誰也別想污蔑我的身份!”
他的矛頭,指向了林濃和蕭承宴。
“皇帝你夠狠,那就看看你們……是不是能跟皇帝一樣狠!”
上官壑等這一刻太久了!
他的六個兒子,全叫林濃那賤人給害了。
今日定要叫她和林家,加倍奉還!
將一把匕首丟在擲出去,“叮當(dāng)”一聲,落在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的腳邊,而目光則陰冷的落在林濃的身上:“要么太子自裁,要么把林氏交出來,二選一,沒有第三個選項!”
林濃對上那樣的目光,像是毒蛇冰涼的鱗片緩緩刮過皮膚,惡心的想要作嘔。
蕭承宴擋在林濃身前,目光如劍。
敢如此不敬,真該千刀萬剮!
秦王一轉(zhuǎn)身,把長刀架在了某位宗室女眷的脖子上。
刀刃鋒利。
割破皮膚。
鮮血蜿蜒。
似一尾細(xì)細(xì)的毒蛇,迅速鉆進(jìn)了交疊的衣襟之間:“選吧!”
那位女眷哪里見過這場面,嚇得兩眼發(fā)直:“不!不要?dú)⑽摇阌谐鸬氖翘渝?,你去殺她,為什么要來害我!?
選?
有得選嗎?
根本就是針對林濃來的。
若是能逼得她站出來,那么等待她的一定是最殘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