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遙重重一甩衣袖,十分生氣。
仿佛她與林濃有多親密的交情,事事都要她來出頭。
“一派胡!”
“趙夫人的三公子,吃穿用度與雙生子是一樣的,偶爾發(fā)燒咳嗽,只要喊一聲,立馬有太醫(yī)去醫(yī)治,片刻不曾耽擱,養(yǎng)得聰明伶俐,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害他了?”
白氏冷嗤:“眼瞧著三公子養(yǎng)的好好的,誰知道背地里是不是已經(jīng)算計好了,要害死他!”
“林側(cè)妃的兩個兄長是罪人,背著通敵叛國的嫌疑,指不定什么時候林家就倒臺了,屆時她還有什么資格跟劉夫人國公府貴女的身份比?更比不上日漸得寵的上官側(cè)妃您了!”
“她當(dāng)然害怕再有人為殿下生下兒子!還有……”
蕭承宴忍無可忍。
大袖一揮。
手邊的茶盞飛了出去,砸在白氏面前。
濺起的碎瓷片劃破她額上的鳳凰花,像是被攔腰截斷了一半,滲出的血珠從她眼角滾落,泣淚一半,透著一股陰鷙可怖的不祥之兆!
“再敢胡亂語,你這條舌頭就別要了!”
白氏嚇得腦子發(fā)抖。
林濃平靜地跪下,低眉道:“臣妾給瑩兒的藥,絕不會有任何問題!太子殿下若是不信……”
蕭承宴立馬將她扶起,溫柔摟著她的腰:“本宮相信你!你與劉瑩情同姐妹,自然不會害她!就算藥丸真有什么問題,也是奸佞栽贓陷害!”
林濃聞,抬眸看向他。
似是找到了依靠,眼神之中有依賴蘊漾浮動。
可仿佛想起一些什么,眼底的依賴消失,難過幾乎傾塌。
伸手推開他。
“多謝太子殿下的信任!”
蕭承宴被她眼底的難過刺中,心臟有微微刺痛。
那樣的感知陌生又酸澀。
獨一無二,只屬于她。
刺激著他對她的感情,連綿起伏如浪。
舍不得松開,將她箍得更緊。
林濃象征性的又掙扎了兩下,便失力一般地靠在了他身上。
蕭承宴輕輕順著她的背脊,無比憐愛:“別難過,小心再動了胎氣!”
其他人見此情形,都很詫異。
林側(cè)妃和上官遙不對付,人人皆知。
太子在林側(cè)妃最難過的時候去恩寵了上官遙,還十分有“性”致地跟她折騰到后半夜,不就是故意惡心她、警告她嗎?不然,就算再想做那事兒,去誰那兒都不該去青鸞殿?。?
可這會兒怎么瞧,都像是太子上趕著求和呢?
面面相覷。
所以林側(cè)妃根本就沒有失寵?
她們開始無法理解太子的腦回路。
“……”是有點什么大病吧?
上官遙臉上除了恰到好處的憐憫,再無其他神色。
看來死兩個兄長還不夠她傷心,依然能保持冷靜呢!
倒要看看林家人死到什么程度,她才會發(fā)瘋失控。
嘖,真是好奇呢!
白氏看著太子那般溫柔的抱著林濃,安撫她、哄著她,又覺到手的機會被生生搶走,恨得牙根癢癢:“殿下!您別被她的裝模作樣騙了,有毒的藥丸就是她給劉夫人的!”
林濃主動道:“這藥臣妾一直在吃,對孕產(chǎn)婦有好處,所以分了一半給瑩兒。當(dāng)時她也在,難道臣妾還能當(dāng)著她的面下毒不成?”
白氏尖銳道:“當(dāng)面不能下,未必不是背后收買了人下的!”
蕭承宴自然是信林濃的。
指了兩個太醫(yī),冷聲道:“你們來說!”
太醫(yī)正和劉太醫(yī)對視畢露一眼。
太醫(yī)正上前道:“回稟殿下,藥丸……確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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